重庆的设计师(重庆知名设计公司)
关键词:科幻 猎奇 悬疑 惊悚 犯罪 校园
VNDB评分:8.3/10
注:本文包含了C;C游戏中的所有结局路线(7结局)的剧情流程,部分次要细节存在删减。此外,为保证阅读体验,本文还对过于分散的剧情进行了顺序调整及合并。
一周目:仅解锁Over sky end (Normal Ending)
二周目:解锁除世莉架以外的各角色支线结局,其他角色结局完成后解锁世莉架结局Silent sky end (True Ending)
公元2009年11月6日晚10时28分,涩谷发生了7.8级的大地震。三万多名伤者中有许多因此患上了PTSD而导致暴力倾向的年轻人,统称为“混沌之子综合征”。灾后重建进行的十分迅速,但这其中却出现了“地震是人为制造的”这样的流言,其理由一是基本没有余震且震源深度很浅,二是涩谷周边的城市几乎都没有受损。除此之外,一部分幸存者们还声称在地震发生时“见到了白光”,“听到了类似耳鸣的声音”。但六年后的2015年,新生的涩谷却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事件。
第1章 情报达人追踪事件宫代拓留是震后重建时新开设的学校——碧朋学园的一名高三学生。拓留的双亲死于六年前的大地震,因此他当前独自住在公园里的野营车里。拓留虽然自诩现充,但却很不擅长与人交流。他暗自羡慕着其他情侣,也因此一直偷偷地通过过期很久的情感杂志学习与女性的相处技巧。
拓留与青梅竹马尾上世莉架,好友伊藤真二同属于学校新闻部,拓留任新闻部部长。他经常定期以新闻部的名义上传与涩谷犯罪事件有关的新闻到视频网站上。但新闻部的副部长,同时也是学校的学生会长来栖乃乃却一直不赞成拓留去调查报道这样的“新闻”,而是想让他报道正能量的学生活动。此外,新闻部还有一位一年级学生香月华,是个沉迷于网络游戏ES2的三无游戏宅,同时也是个电脑高手,平时经常占着新闻部活动室的电脑玩游戏。
拓留自认为非常擅长搜集情报,最近正在与青梅竹马尾上世莉架以及好友伊藤真二一同调查涩谷出现的两起猎奇凶杀案:其一是9月7日发生的“别看这儿”事件,21岁男子大谷悠马在直播中接待了一名来访者,随后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切下了自己的右臂还吃掉了自己的手指,不久后死于出血性休克;其二是9月19日发生的“漏音姐”事件,20岁的乐队主唱高柳桃宁用刀剖开自己的腹部,并放入了一台播放着自己演唱录音的蓝牙音箱,在街头随着录音弹奏吉它,最终失血而死。
一天尾上世莉架给他送来了一些事件的现场照片。在世莉架离开后,拓留从一个旧笔记本中发现了这两起事件的一些端倪。
9月29日,拓留和好友伊藤真二来到教室后,被来栖乃乃叫到了新闻部活动室。乃乃想让拓留停止对杀人事件的调查,但拓留认为他已经掌握了一些重要线索:这两起事件与2009年9月至11月间发生的“新世代的疯狂”系列猎奇杀人案的前两起事件的发生日期一模一样!拓留断定之后还会于“新世代的疯狂”同日发生新的凶杀案,而下一个日期正是今天。
正在此时,世莉架打来电话说,下一起事件果然发生了,位置是学校附近的一家爱情旅馆。当拓留、真二和乃乃赶到时,世莉架告诉他们这个消息来自那位一直为拓留提供过期时尚杂志的流浪汉大叔——玄。趁赶到现场的警察还不多,拓留和世莉架悄悄地溜进了事发的那家爱情旅馆,并找到了那个房间。房门上了锁,但不知道为何,那门锁竟然在他俩眼前自动打开了。昏暗的房间里,一扇窗玻璃被打碎了,旁边是一位背靠墙坐着的满头鲜血的警官,还有一位少女趴在地上,两人都一动不动。而房间中央正在慢慢旋转的床却被帘子围了起来,透过帘子能看出有个同样一动不动的人坐在床上。陷入恐慌的两人打算逃跑,却发现房门又被锁上了,门外还传来了很规律的,重复的敲门声!两人当即决定跳窗逃跑。但此时床已经转向了他们的方向。床上是一个男人,颈部被四根绳子紧紧绑住,躯干也被绳子固定在了床上,显然已经死了。然而,不停旋转的床却将男人的颈部逐渐拧成了麻花状,最终扭断了男人的脖子。而当折断的头颅向拓留飞来时,趴在地上的那个流着血泪的少女却猛然抬起了头!
这是拓留意识消失前最后看到的场景。
搜查一课的神成岳志勘查现场后打电话将现场情况告诉了小苍兰信用调查公司的百濑克子。最初是旅馆因房间超时且无人应答而报警,一名警官留在房间保护现场,另一名去搜索犯人。但不久后那名少女突然醒来,掐住警官脖子并将他撞在窗户上击晕。在增援进入房间时,那名少女和拓留均失去意识,只有世莉架在厕所呕吐不止。经勘查,死者名叫柿田广宣,22岁,在兴进公司的销售部门打工,死因是被建筑用绳索缠住脖颈导致的窒息。而房间里那名不明身份的少女却一言不发,警方也找不到任何她曾接触过死者的证据。而且据被她袭击的巡警说,她袭警时的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
而关于拓留和世莉架的证言也有疑点:其一是房门上的自动锁被打开,但锁上并没有房间内那名少女的指纹;其二是有人曾想敲门进门,但走廊上的监控并没有拍到有人敲门的身影。
第二天下午,来栖乃乃与伊藤真二闲聊时谈到,她和拓留都是震灾孤儿,震后拓留和她曾在震灾福利设施“青叶寮”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时负责照顾拓留的乃乃还与他关系很好,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两人的关系破裂了。
深夜,连续睡了十多个小时的拓留从地震的噩梦中惊醒。他回想起旅馆中看到的景象以及那神秘的敲门声,不禁毛骨悚然。拓留打开了他常用来收集情报的网站——“凯女士”运营的个人新闻网。她在网络电台放送中直接点明了这三起事件与“新世代的疯狂”的共同点,并预言九天后的10月10日将发生第四起事件。
与此同时,神成岳志按百濑克子告诉他的方法,成功让一直保持沉默的神秘少女开了口。少女称自己叫有村雏绘,是碧朋学园的学生。但对于案发当时所发生的事,她却坚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拓留从栖身的野营车中出来时已经是黄昏了。自从他离开青叶寮之后,就靠着玄的关系在宫下公园获得了一席之地——这里由于聚集了大量在地震中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因此也被称为流浪汉公园。不过,这座人口众多且棚屋遍地的公园现在俨然已经演变成了一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小社会。拓留来到了自己常去的咖啡馆LAX与世莉架见了面,从她那拷到了因及时备份而未被警察删除的现场录像。晚上两人回到拓留的野营车重看录像时,世莉架发现录像的最后一段透过房间里破碎的窗户拍到了对面建筑的墙壁,而那墙上有一个很奇怪的的轮廓。拓留对此有些印象,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正在这时,醉醺醺的流浪汉玄先生来访,偶然间看到了拓留的电脑屏幕,指出那个模糊的轮廓曾在第一起事件的照片里出现过。拓留这才发现那竟然是涩谷多年以来的都市传说——力士贴纸!这种诡异的贴纸曾频繁地出现在涩谷的大街小巷,但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没有一个人知道它的来源,也不知道是谁粘贴的。在第一起事件中,它出现在了事发房间窗外的公寓外墙上——尽管那已经是五层楼的高度。
10月2日,拓留和世莉架时隔三天再次来到新闻部,却发现乃乃把活动室里关于这些事件的调查资料都没收了,不过他们三人决定先瞒着乃乃继续秘密调查。关于前几天的第三起事件,真二说警方将这起案件判定为痴情导致的自杀,并没有透露其他在场人员的信息。但拓留认为如果真是为情所困的自杀,那至少也会报道对方女性的存在。在真二的要求下,拓留将那天发生的事讲给他听,不过真二对门外有人想进入而敲门的说法持怀疑态度。至于那名神秘女子,三人更是找不到一点关于她的资料。不过拓留手上还有力士贴纸这一线索。力士贴纸成为话题的时期是2007年至2009年地震,2009年以后力士贴纸就几乎销声匿迹了,但从去年开始,力士贴纸又再次出现在了涩谷街头。正当拓留准备将自己拍摄的视频给真二看时,真二突然发现有人已经将一小段旅馆现场的视频发到了网上,只不过拍摄视角是从窗外向内的。看完拓留的视频后,真二竟说他见过那名神秘女子。三人准备去学生会调查,却正好在学生会办公室见到了她和乃乃在一起——她正是拓留在旅馆房间里见到的那名少女!乃乃介绍她是二年级的有村雏绘,现任文学部部长。当拓留鼓起勇气问她爱情旅馆中的事时,她竟然爽快地承认了,还反问了拓留关于房门门锁自动打开的细节。最后,她留下一句“拓留会被杀死”就离开了。
与此同时,神成岳志在案发现场迎来了从百濑那里过来协助他调查的久野里澪,但让他惊讶的不仅有她无礼的态度,还有她散漫的作风以及白大褂下穿着的碧朋学园的校服。她告诉岳志网上已经贴出了从窗外拍摄的事件录像,而房间对面的建筑外墙上却没有安装任何监控摄像头,唯有那张力士贴纸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深夜,拓留在重看网络上的那段视频时,发现视频的首尾有很短暂的渐入渐出“特效”,看上去就像有人睁开眼看到这一切后又闭上眼一般。这岂不是说,力士贴纸就像一只眼睛,正监视着它视野中的一切吗?
第2章 事件抛头露面在“漏音姐”事件发生地的电线杆上,拓留也找到了同样的力士贴纸。他和真二就以神秘的力士贴纸为主题做了一期视频发到了视频网站上,但并没多少人看。这时真二谈起了为涩谷重建做出了重大贡献的兴进公司由于在涩谷装了大量监控摄像头而被告侵犯隐私。虽然警方把三起事件都定性为了自杀,但拓留认为所有事发现场都出现的力士贴纸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并且3号早晨,涩谷站路桥下整整一面墙壁都被人贴满了力士贴纸,这是自力士贴纸出现以来从未有过的情况。拓留他们将已经发现的所有力士贴纸进行比较,发现这些力士贴纸其实有很多种不同的造型。但这三起事件现场以及那一整面墙上的力士贴纸都是同一造型的。拓留决定私下设置摄像机监视这面墙,直到10月10日——下一起事件发生的日期来临。
真二去安装摄像头,而拓留和世莉架打算再找雏绘探探口风,但警官神成岳志却在他们之前拦下了雏绘,并和她来到拓留他们常去的咖啡馆LAX。拓留和世莉架躲在一旁偷听,发现警察这边其实并非认为死者是自杀。虽然雏绘一再坚持她的确没有事件发生时的记忆,但她还是告诉了神成,死者柿田是她在地震中死亡的哥哥的朋友,他们一直在协同调查某件事,那天她只是和柿田做定期的情报交换。随后神成离开前向雏绘询问了对面墙上的力士贴纸,但雏绘却对力士贴纸表现得很厌恶,并表示对此一无所知。
10月6日晚,拓留在收听“凯女士”的网络电台时,她竟将拓留他们新闻部制作的力士贴纸主题视频推荐给了听众,这让拓留兴奋不已。
久野里澪在小苍兰信用调查公司结束了网络电台的广播。百濑克子向神成介绍,年仅17岁的天才少女澪现在已经是美国一家研究所的特别研究员了,主攻量子脑论方向。而她现在以学生身份进入碧朋学园是为了研究混沌之子综合征。她在网络电台中透露事件的关键线索也是为了利用网络的扩散性和盲目性来获取她想要的情报。她认为,10月10日的下一个受害者很可能就是雏绘。
次日,几天不见的来栖找到拓留,再次要求他停止调查。但急于证明自身价值的拓留无视了来栖的请求。另一边,由于视频网站新闻版最有名的渡部记者在拓留的视频发布之后也发了相同题材的文章,这不仅让渡部陷入了抄袭的嫌疑,还让拓留的视频一夜之间播放数暴涨,力士贴纸也成为了当下网络上最热的话题。拓留和世莉架在视频下的一条链接中看到了一篇关于力士贴纸作者的文章,这篇文章的作者声称力士是牺牲自己保护涩谷的神,并且力士贴纸真正的作者就在AH综合医院!这家医院让拓留和世莉架不禁回想起小时候他俩为了寻找都市传说“医院的阿咪”而偷偷进去探险,却最终留下了一段即便是现在也会出现在他噩梦中的可怕经历。正在这时,真二告诉拓留他在力士照片中有一个重大发现,并立刻开始着手调查。此时,极度兴奋的拓留把一切危险和警告都抛在了脑后——无论将发生什么,他都要去医院一探究竟。
拓留和世莉架来到了AH综合医院。世莉架打听到5楼的精神科有个人一直在画很诡异的画的传闻。为了避开工作人员的查问,他和世莉架在厕所里躲到了晚上。途中,真二打电话来告诉拓留,乃乃又来阻止他们进行调查了,还说要亲自去拆了真二之前设置的监控摄像头。拓留对此也无可奈何,不过他还是打算继续今天的调查。
医院熄灯后两人从厕所出来,但仍然无法打开精神科外紧闭的电子门。正当他们打算放弃离开时,那扇门竟自动在他们眼前打开了!虽然这让拓留不禁想起了爱情旅馆中那扇自动打开的房门,但他还是和世莉架溜了进去,并潜入了最深处的一间无人的病房。在那里,他们竟看到了画满了一整面墙的力士贴纸绘画,而绘画用的颜料竟然是暗红的血液!一阵刮蹭的声音传来,拓留这才发现房间的一角坐着一个穿着病服的少女,她正切开自己的指尖,用自己的血继续绘制着新的力士图案。但当他一回头,那个少女却又突然消失了,寂静的房间里仍然只有他和世莉架两个人。
陷入恐惧的两人连忙逃出了房间,顺着应急通道到了低层寻找出口。但当他推开通道的防火门向外窥探时,却看到了之前真二在力士贴纸的照片中发现的那两个人影——一个似乎还是小学生的女孩牵着一位看上去行将就木的老人——正向他们走来!慌乱之中,世莉架拉起拓留一路跑出了大楼,但拓留手中一直在录像的手机却不慎掉在了地上,并被那个女孩捡了起来。
直到跑出了医院,两人才放下心来。拓留认为那两人一定与这几起事件以及力士贴纸有关,说不定就是凶手本人。但此时世莉架接到了真二的电话:来栖乃乃被刺了!拓留一路狂奔到青叶诊所,病床上的乃乃告诉他自己在拆真二设置的摄像头时,被几个自称“牺牲者的圣使”的男人以侵犯“力士圣地”的理由刺伤了,所幸玄大叔路过此地救下了她。拓留认为,刺伤乃乃凶手很可能看过之前网上的那篇文章,说不定就是作者本人。
照顾乃乃睡着之后,拓留来到自己的房间,翻开了他离开这里时的笔记本。六年前的地震后,拓留昏睡了整整一年,而当他醒来时,青叶寮的义父佐久间和负责照顾他的来栖乃乃都告诉他,他的父母是死于地震。在半年前,当拓留得知他的父母其实是在避难所里被人杀害之时,对这里失去信任的他就跑出了青叶寮,搬到了现在的宫下公园。不过对于从小就忙于工作,几乎没怎么管过他的父母,拓留的内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波动。
次日,新闻部的顾问老师和久井修一告诉拓留他们由于乃乃的伤,新闻部暂停活动。不过学校接到了视频新闻站的知名记者渡部友昭想在碧朋学园祭上与新闻部进行一次公开访谈的请求,拓留他们答应了下来。拓留猜测这可能是渡部想借此洗清自己抄袭的嫌疑。另外,在青叶寮请假休息的乃乃还带话来要求拓留他们帮学生会处理文化祭相关的事务。真二和世莉架去了学生会帮忙,而拓留留在活动室准备与渡部的访谈资料。拓留发现渡部贴在网上的那张“旋转尸”事件的力士照片,其力士造型与拓留拍摄的完全不同。这是怎么回事呢?
第3章 他们的祭典上的故事10月9日上午,拓留帮了香月华的忙之后,又被雏绘拉走。雏绘请他在明天的会谈中询问渡部他贴出来的那张力士照片是用什么方法拍到的。
小苍兰信用调查公司中,神成岳志向久野里澪证实,刺伤乃乃的凶手与医院里的那个力士画像的绘画者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但有证据证明他们并不是这一连串杀人事件的凶手,甚至连那个绘画者也不是2007年最初设计和绘制力士形象的人。澪认为AH东京综合医院很可疑,更何况传言称它在六年前“新世代的疯狂”事件中与某个宗教团体关系密切,而且它还与在涩谷街头大量布设监控摄像头的兴进公司之间有联系。另一方面,澪很关注记者渡部拍到的那张力士照片,因为虽然它与现场的力士形象不一致,但照片上却没有任何造假的痕迹。为此,她特意让雏绘拜托拓留去询问渡边那张照片的来历。
晚上乃乃来学校找到拓留,请他考虑一下回青叶寮与大家一起生活,拓留表示他会予以考虑。送走乃乃后,副会长川原找到拓留,说他和乃乃,以及一个叫南泽的女生三人,从小学起就是好友,但地震中南泽死亡,乃乃也因为重伤而从此无法剧烈运动。他希望这次乃乃十分重视的碧朋文化祭能热热闹闹地顺利举办。
由于第二天就是文化祭,新闻部的众人晚上就一起住在了学校。半夜零点真二和拓留起来收听“凯女士”的网络电台时,她提到现在已经是10月10日,六年前的今天曾发生了“吸血闺”事件。但正在这时,真二的手机响了,而来电人竟然是拓留!拓留明明记得手机遗失时是锁定状态,他还在那之后向电信部门申请了挂失的。拓留拿过手机接通了电话,但那端却传来了与“旋转尸”事件一模一样的敲击声!电话挂断后真二又回拨了拓留的手机号,但这次却只有“已停机”的提示音了。
次日上午十点,碧朋文化祭如期举行,渡部也提前来到了碧朋学园,准备下午三点与拓留他们进行公开访谈。但直到三点十五分渡部才慢悠悠地登场。然而,他的状态却很奇怪——渡部呻吟着,脚步蹒跚地走上台,腹部不正常地大大隆起,口中还不断吐出胃液、鲜血以及……大量的力士贴纸!随后,他流着血泪倒在了地上,显然已经断了气。陷入混乱的礼堂中,一个看起来年纪比他们大的黑发女生飞奔到台上,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第4章 故事背后滋生妄想名叫久野里澪的少女很快叫来了神成岳志向新闻部的几人了解情况。真二和世莉架在会谈开始前去过渡部的休息室,但里面没人。雏绘表示他们两人的证言都是真实的——虽然两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并非绝对信任。雏绘还说在来礼堂之前她一直与神成岳志他们在一起。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学园祭警察却会在会场附近待机呢?另外,那个叫久野里的少女的声音让拓留感觉很熟悉,但他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他们两人在离开前看着拓留搜集的事件情报小声讨论了一阵子,却被世莉架听了个明白。原来,在渡部之前的三名被害人都拥有某种“超能力”。
拓留被带到警局做笔录时得知了渡部的死因:死前他曾大量吞食力士贴纸,直到将胃甚至连食道都填满,直至窒息。拓留认为这起事件与前三起都是相同的人所为。
回到新闻部后,拓留回想起渡部的那张与他实拍照片不一致的力士“照片”,认为渡部应该是具有某种不太完美的“念写”能力,那张照片就是他“念写”的结果。也就是说,迄今为止的被害人都是所谓的“超能力者”。此外,另一个共同点就是所有的杀人现场都留有的“力士贴纸”。正在这时,乃乃打电话到世莉架的手机上,让他们去青叶寮找她一趟。
拓留以为又要被乃乃骂,但却是乃乃再次请求拓留停止事件的调查,因为她很害怕拓留出事,怕失去拓留。但是拓留决定他至少要取回自己的手机,因为手机里存放有青叶寮——他家的相关情况,他不能让家人处于可能的危险之中。更重要的是,手机里有青叶寮全家的合影,那是他最为珍视的宝物。
为此,拓留找到了真二和世莉架,在次日夜晚再次潜入了AH综合医院。他们找到了丢失手机的那条走廊,但远处却传来了脚步声。无奈之下,他们藏进了解剖室里的尸体存放柜中。正在这时,外面的脚步停了下来,五六个人走进了解剖室。他们中大多数是男性,但其中带头的一位正是那天捡到拓留手机的那个小女孩!只见她打开房间里的变电盒,从怀里拿出一张卡刷了一下。立刻,房间一侧的大铁门滑开,她带着那几个男人走了进去,门在也他们背后再度关上。
三人出来仔细查看那个机关时,世莉架发现铁门被布片卡住,并没有完全关上。拓留和真二一齐推开了铁门,那后面是通往地下的阶梯。三人走了下去,来到了一条看上去很陈旧的走廊。这里凝滞的空气让拓留和世莉架回想起了埋藏在大脑深处的记忆——他们两人小时候为了调查“医院的阿咪”的都市传说,确实曾潜入过医院地下,并目击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实验现场。那里有一位被束缚着不断求救的少女,和四周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无法抑制的恐怖让拓留打算立刻离开,但他们身后却突然响起了粗重的呼吸声,世莉架也不知什么时候从他身边消失了。随后,撕扯血肉,折断骨头的声音传来,一块曾名为世莉架的肉块掉在了拓留脚边。他和真二回过头去,发出尖叫——那是一只几乎与天花板同高的巨大的女性人形怪物,而它的头部竟与力士贴纸上的形象一模一样。
第5章 妄想的居民步步紧逼正当拓留发疯般地狂笑时,久野里澪从背后勒住了他的脖子,强迫他冷静了下来。当拓留睁开眼睛时,发现那个怪物不见了,眼前只剩下寂静的走廊。真二和世莉架完好无损地站在他身边担心地看着他。澪让他们赶紧回去,还说她费尽心机拿到这里的钥匙卡是为了达成她的目的。不过,在世莉架强硬的要求下,澪最终还是同意了让他们随自己一起行动。穿过迷宫般的地下走廊,一行人来到几扇铁门之前,但里面却传来了殴打声和男人的惨叫声。前方不远处有一间看似很普通的研究室,那里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了。
这个昏暗的房间里有整整一面墙都挂满了熄灭的显示器,中间放置着一台电脑。澪打开了电脑并破解了密码,打开了其中的机密文件。她大致阅览后发现这里其实是进行脑科学临床实验的地下实验场。为了得到更多信息,拓留将他小时候看到的实验场景告诉了澪,澪很确信那就是一场人体实验。接下来的文档说明了这里进行的正是通过改造人脑,而使人觉醒“特殊能力”的实验!根据澪判断,这类实验在很早以前就开始进行了,而这座医院不过是为了掩饰这一切而修建的。不过,从2009年11月6日——涩谷大地震那天开始,这类实验就中止了。下一封文档提到了第十一种罗夏墨迹测试对人脑的影响,但世界上的罗夏墨迹测试只有十种。澪打开了第十一张墨迹测试图片,但它的图案看上去竟然与力士贴纸一模一样!拓留立刻被恐怖的幻觉所吞噬,所幸世莉架和真二将他唤醒。这时澪向拓留展示了另一份文件,里面说第十一种罗夏墨迹测试图最早是在2007年被使用的,而那时正是力士贴纸最早出现在涩谷的时间,同时也是拓留和世莉架一同进入这所医院探险的时候。此外文件还提到,拥有特殊潜能的人在看到形似人脸的十一号图片时会表现出不同于普通人的反应,这一现象首次在第79号实验体“南泽泉理”身上得到了确认,下面她的照片正是那个停留在拓留记忆和梦魇中的少女。不过,文件的后续却说南泽泉理在被强迫进行了一系列实验后并没有死,而是后来因涩谷地震而失踪了。南泽泉理没死的消息,让拓留心中的负罪感减轻了一些,不过对于南泽这个姓氏,他却觉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实验全部终止后,如今的这座地下设施已经成为了用于收容那些因实验失败而受到不可逆脑损伤的人们的收容所。按电脑里存储的档案来看,这里现在收容有20多人,而其中一份档案的照片正是那个捡走拓留手机的少女。她的名字叫山添宇绮,也曾是这里的一名实验对象,不过她挺过了实验,现在在照顾被收容在这里的病人们。看完最后一份文件——只有不到0.01%的实验对象发现了Di-Sword,因此实验失败——之后,澪关闭了电脑,催促他们出去。但正在这时,房间里所有的显示屏突然一起亮了起来,无数力士贴纸正透过显示屏望着他们。拓留观察发现在显示屏中出现的正是涩谷大街小巷中粘贴有力士贴纸的地点。澪立刻就明白了这一切:这里的人通过在涩谷街头粘贴力士贴纸并予以监控,再从监控中定位那些看到力士形象后反应异常的市民,并绑架他们用于实验。不过,其中一个显示屏中却不是涩谷的街道,而是这座设施的某个房间——是那个名叫山添宇绮的少女的身影!一行人立即出发,在澪的带领下来到了第三拘束室,那里面有许多因大脑损伤而行为异常的人,而那个唯一正常的少女——山添宇绮,正忙碌地照顾着每一个病人。澪冲上前去强行晕住了她,带着拓留他们一路跑出了地下,找到了前来接应的百濑,乘车离开了医院。
澪将山添宇绮托付给了百濑照顾,自己却将拓留他们带到了她家里。这是一间很普通的陈旧的公寓,但墙角却立着一把很花哨,与公寓风格格格不入的大剑。拓留在澪的电脑上发现她正是他最喜欢听的网络电台的主播“凯女士”。澪没有理会真二对她的崇拜,而是直接询问拓留是哪种类型的“超能力者”。虽然拓留自认为他没有任何超能力,但澪说拓留在看到第十一张墨迹测试图时的异常反应就说明他是一名超能力者,并且他还让地下房间中的显示屏突然点亮。正当拓留百口莫辩时,世莉架怒气冲冲地将澪的质疑顶撞了回去。澪没说什么,只是将他们带到了咖啡馆LAX,还把雏绘也叫去了。不仅是澪,就连雏绘也说拓留是“超能力者”,其能力也许是可以使物体运动的“念动”。首先是那天在爱情旅馆时,拓留面对紧锁的房门迫切地想进去,而门锁就在他眼前打开了;其次是潜入地下设施时拓留迫切地想进入那扇铁门,而铁门却恰恰没关严;拓留自己也回想起他和世莉架想潜入精神科时,精神科的电动门在他们眼前自动打开的场景。还没等拓留作出反应,雏绘就向他提出了数个问题并准确地分辨出拓留是否在说谎——“谎言看破”就是雏绘的能力。
拓留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雏绘又在拓留面前抽出了一把华丽的大剑,但世莉架和真二却表示看不见。澪解释道这把名为Di-Sword的剑就是超能力者——通称Giga-Lo-Maniax——的证明,而Giga-Lo-Maniax的能力则是将自己的妄想转化为现实。其原理是通过Di-Sword干涉充满了虚粒子的狄拉克之海,从中抽取负能量以生成正反粒子对,再将正粒子形成的妄想发送到其他人的“盲点”之中。这样对于其他人来说,Giga-Lo-Maniax的妄想就化为了现实。当这一效应的适用范围影响到大多数甚至全体人类时,妄想就可以被视为客观存在了。根据澪等人的实验结论,这些妄想已经超越了幻觉,甚至会直接干涉物理现象,因而极度危险。
第6章 反抗袭来的过去10月12日,澪把在AH东京综合医院地下发生的事告诉了神成警官,但当事人山添宇绮却拒不配合,而是一直哀求他们放她回医院。神成试着同宇绮谈话,但她似乎对近几年出现的新事物一无所知。当问起拓留的手机时,宇绮说她捡起来后就立刻放回原处了。经雏绘证实,宇绮说的全部都是实话。无可奈何的神成还是决定先尽量想办法对AH东京综合医院进行一次搜查。
虽然拓留自己私下尝试时完全无法使出所谓“超能力”,但他还是害怕自己会像“好吃死了”事件的受害者渡部一样,被凶手当成超能力者而杀害。
当晚,世莉架来宫下公园告诉拓留乃乃找他。但当拓留前往青叶寮时,却发现目之所及之处竟然全都是那张会让他受到精神影响的十一号墨迹测试图——真正的力士贴纸!不管拓留逃向哪里,它们都仿佛睁着血红的大眼全程无死角地盯着拓留。当拓留跑进一条小巷时,他发现了抱着双臂蜷缩在角落里的雏绘——同拓留一样,她也在被可怕的幻觉所影响。两人决定先去青叶寮暂避。但在半路上,他们遇到了一位拖着一条腿走路的奇怪女性:她的一半脸庞被长发遮住,露出的那只瞳孔深处似乎寄宿着疯狂的火焰。当她看到了拓留后,说到“找到你了”,仿佛发现了猎物一般阴笑着向他们走来。这时一阵风吹过,拓留赫然发现隐藏在长发之下的半张脸上竟然全都是严重烧伤的伤痕!似乎是被他们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一般,那个女性的表情变得愤怒,而拓留脚边的地面突然开始迸出火焰!两人完全不是她的对手,甚至连逃跑的路都被火焰封死。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拓留的视野中突然出现了属于他自己的Di-Sword——无需手持,只用想像,拓留就操作着那把大剑弹开了那名女性的攻击并击倒了她。然而,Di-Sword却立刻消失了。
雏绘篇 对抗虚实的双瞳中所映之物
趁那名腿脚不便的女性起身之时,雏绘和拓留逃离了现场,经小巷来到了宫下公园,躲进了拓留居住的野营车中,直到确认安全后雏绘才离开。之后,拓留拉着玄大叔练习了一下他的“念动”,直到可以操控一些较轻的物件。
次日早上拓留将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世莉架。然而,就在拓留上课时,新闻报道了昨天袭击他的女子,也是这一系列杀人事件的凶手被抓住了!凶手名叫杯田理子,18岁,昨晚在火警骚乱中被警察逮捕。虽然凶手这么早就被逮捕让拓留有些遗憾,不过他再也不用再担心被袭击了。
结合新获得的杯田理子的情报,拓留重新分析了这一系列事件。由于小型纵火事件的发生地都聚集在猎奇事件发生地附近,因此他认为杯田理子就是制造这一系列事件的犯人。但雏绘却提到了AH东京综合医院地下设施与事件的关系。她说,“旋转尸”事件的被害人柿田正在调查他们这些超能力者的事,并且发现了隐藏在这背后的一个巨大的组织。原本柿田是打算在事件发生的那天把他的发现都告诉雏绘的,但却被杀害了。虽然不确定杯田理子是不是真凶,但拓留为了安全考虑还是决定停止调查。
放学后拓留偶然看见雏绘与几个女生告别后神情突变。雏绘说,她平时在女生面前活泼合群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但事实上由于她能力的存在,她很讨厌那些口不对心的人。只有在与拓留这种很容易被看透或其他很少说谎的人交流时,才能让她放松下来。
这天雏绘放学后找到拓留,说神成警官告诉她,AH综合医院地下已经被搬得干干净净,一点证据都没留下。而那位名叫山添宇绮的女孩仍然没有透露任何有关地下实验的事。雏绘回家前,与拓留约好了周日中午一起去给他买新手机。
虽然拓留为周日的“约会”做了万全的准备,但似乎收效甚微。不过,雏绘还是对这样的拓留感到很放松,两人共同度过了愉快的一天。然而,当雏绘独自回家时,一双手却将她推下了楼梯——雏绘能感觉到,那个动作之中包含着明显的杀意。
次日上学时,拓留发现雏绘手臂上竟缠着绷带,人也失去了以往的活力。乃乃告诉拓留,雏绘在地震中失去了最亲近的哥哥,并且她父母目前并没有住在东京,她现在是寄住在亲戚家里。乃乃似乎很支持他与雏绘相处,认为这可以让拓留放弃对事件的调查。但当天放学后雏绘却告诉他,她受伤是因为有人将她推下了楼梯。
几天过去了,雏绘似乎并没有再被其他人袭击过。由于明天——10月23日——在六年前曾发生过“脑残男”事件,因此拓留对此很警惕,更何况今天早上的新闻报道了警方发现了一具被烧焦的无头男尸一事。因此放学后,他约了雏绘一起找澪打听情况。但澪也只知道那是个30-50岁的男人,除此之外连警方也一无所知。不过拓留却认为这起事件与之前的一系列事件无关,因为被害人的年龄段、发现地点以及发生日期都与之前的事件完全不同。澪也确认了30岁以上的人不可能是Giga-Lo-Maniax,所以这起事件应该只是一次偶然的杀人事件。并且次日,也没有任何异常事件发生。
但10月26日,碧朋学园的一个2年级学生石田萌遇害了。昨天深夜,石田萌在人迹罕至处被凶手刺了很多刀,最终失血过多而死。新闻部的众人都认为这起事件与之前的猎奇事件也毫无联系。
然而就在当晚,雏绘在马路旁等红灯时,再次被某人推到了车道上,所幸刹车及时没有受伤。不过雏绘这次看清了那个凶手的容貌——那竟然是她六年前死去的哥哥!与此同时,拓留在外出买饮料时也发现了被分尸的尸体。事件,似乎再一次找上了他。
次日早晨雏绘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拓留他们。正在这时,神成特意来到学校找到雏绘,告诉她拓留发现的那具尸体竟然是她父亲——有村浩一郎!雏绘在离开前,喃喃道这一定都是她哥哥所为。
自那天起雏绘就再没来过学校,拓留也联系不上她。但在10月31日深夜,雏绘却惊慌失措地敲开了拓留野营车的门,说她正在被她哥哥追杀!今天在父亲的葬礼结束后,先是她在回家的路上被人跟踪,又险些被高处落下的物品砸中。而她再一次看清了那个凶手的确是她的哥哥有村真吾。她认为哥哥是回来向他们一家复仇的。
雏绘小时候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她的父母虽然忙于工作每天很晚才回来,但周末总会陪着家人。在父母不在的时候,就由大她很多的哥哥照顾她。然而,这样幸福的时光却止于她发现父母互相对对方不忠。更让雏绘绝望的是,哥哥竟然早就知道了这一事实。多年来温馨的家庭原来只是表象,其下却是汹涌的暗流。自此,雏绘心中最亲密的人只剩下了哥哥。她一直期待着哥哥的承诺:等他毕业后就带上雏绘一起搬出去住。然而,六年前的涩谷地震却击碎了一切。雏绘好不容易找到了被瓦砾掩埋的哥哥,但哥哥却告诉她她其实是母亲和别的男人生下的私生子!就连最爱她,一直告诫她不能说谎的哥哥都欺骗了她这么多年!绝望中,雏绘许下了“请告诉我一切的真相”的愿望。在看见Di-Sword的同时,她也获得了能分辨谎言的能力。然而,她的哥哥却被淹没在了崩落的瓦砾之中。在医院醒来后,雏绘向她父母索求真相,但真相却是哥哥给雏绘买生日礼物回来后以为雏绘还在屋里,为了救她而被困在了瓦砾之下。雏绘认为,哥哥的死都是因她而起的。
次日早晨,澪竟然久违地给拓留来了电话,告诉他警方认为杯田理子存在共犯,也有可能她并非之前猎奇事件的凶手。其次是那个遇害的女生石田萌,内向的她曾经很崇拜雏绘,想成为雏绘那样的人,甚至模仿她的妆容及穿着,但最终却走上了歧途,还被凶手杀害。她要求拓留多注意雏绘身边所发生的事。在送雏绘回家时,雏绘再一次看到了她的“哥哥”,然而拓留的视角却什么都没发现。之后在学校时,这样的事又发生了一次。拓留把近几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大家。但在询问神成警官后,神成却确认雏绘的哥哥有村真吾的确是死在了地震之中。
当晚雏绘再次住在了拓留的野营车里,她的幻觉症状似乎更严重了。次日上午,拓留留她在车里睡觉,自己约了澪出来向她请教雏绘的症状。虽然澪认为雏绘可能是精神过度紧张导致的强迫症症状,但拓留在想既然她因为她哥哥的死而自责,又认为她父母应对此负责,那她会不会不自觉地从心理上成为了她死去的哥哥,从而展开复仇的呢?
拓留回到野营车后本想安慰雏绘,但却被她认为是不相信她所说的话而对她撒谎。雏绘哭泣着跑掉了,第二天也没来学校。拓留在重新回顾后几起事件时,认为这几起事件必然与雏绘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这时香月华进来,说之前雏绘向她说过她哥哥的事,而她回问了一句“想与哥哥见面吗?”。华说她也是超能力者,而雏绘会看见她哥哥正是她的能力所致!
正当拓留想详细询问时,真二和世莉架冲进来告诉他,新的事件又发生了,而这次的死者是40多岁的女性,不过这名女性并不是雏绘的母亲。拓留刚松了口气,神成就给他打来了电话,告诉他后几起事件的犯人已经找到了,竟然正是雏绘的母亲有村惠美!神成说,雏绘的父母各自都在外有情人,但两人还维持着夫妻的关系。但就在上个月,有村惠美与她的情人闹崩了,而她却将这一切都怪罪到自己的家庭上。原本她会和现在的丈夫结婚,都是因为意外生下了雏绘的哥哥。再加上之后她又与情人意外生下了雏绘,才使得家人之间的关系摇摇欲坠。此外雏绘看破谎言的能力,让有村惠美对雏绘更加厌恶。此时精神已经不正常的有村惠美砍下了她情人的头,又烧毁了他的尸体。之后她将石田萌当作雏绘误杀,还杀死了她的丈夫。神成认为有村惠美现在很有可能准备对雏绘下手。
担心雏绘安全的拓留设法联系上了雏绘,但她却说她约好了要与母亲见面,并挂断了电话。根据电话中听到的背景声,拓留赶到了现场,为了保护雏绘而被有村惠美捅到濒死。然而,虽然有村惠美最终被警方逮捕了,但雏绘和拓留却从现场消失了。经历了数周的搜索,警方最终竟然在AH东京综合医院的地下找到了他们。雏绘吃掉了拓留的一部分身体,但仍然幸福地抱着拓留开始腐败的遗体喃喃自语着,永远生活在了她“真实”的世界之中。
——Dark sky end(有村雏绘结局)
华篇 于过去的残响中起舞
趁那名腿脚不便的女性起身之时,雏绘和拓留逃离了现场。不知不觉中,拓留与雏绘走散了,逃到了学校,并在活动室里遇到了还在玩游戏的香月华。这时,拓留远远看见校门处发生了火灾和爆炸。但不论他和华逃向学校的哪个出口,那里都被燃烧的障碍物所封堵,而那个纵火女正向他们的藏身之处走来。就在拓留认为他俩必死无疑时,华竟然召唤出了一把Di-Sword,并和拓留一起逃到了学校的屋顶上,开始大喊很多莫名其妙的名词。没过多久,那个纵火女就循声追到了楼顶。而华似乎也为自己的喊叫没有起作用而很抱歉。但就在这时,一个造型奇怪的装置突然出现在了拓留和华的面前,纵火女的火焰对它完全无效。愤怒的纵火女用手向那装置击去,但碰到的一瞬间她就消失了,只剩下满地的血迹。据华说,这个大概是她平时常玩的网游ES2中的传送装置,刚才她用她的能力将这个装置具现化了。然而,这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物体似乎是杀死了那个纵火女,华对此很有罪恶感。
两人连忙从学校逃走,并在华所住的学生公寓里度过了不安的一夜。次日的新闻中报道了昨晚发生的纵火事件,也提到了被华具现化的那个神秘物体。拓留在向乃乃和世莉架确认了雏绘平安,但没有告诉她们昨晚和华之间发生的事。拓留向华询问她能力的事,华却告诉他ES2游戏中的一个昵称为“骑士哈尔特”的玩家对此知道得很详细。那个玩家说华的能力是通过声音承载妄想能量并释放的,但缺点是自己无法控制。华说她是在地震1年后才注意到自己拥有能将一部分发言转变为现实的能力。然而,她曾经的一句无心之言让却她当时最好的朋友家破人亡。从此华就变得像现在这样沉默寡言,只为了不再伤害他人。
拓留亲自向骑士哈尔特询问华的能力的原理。哈尔特说华的妄想具现化并不需要将妄想发送到其他人的盲点。当她所说之言被其他人听到,而恰巧那些人对这句话的内容进行了共同的“妄想”时,妄想具现化就会启动。至于昨天那个纵火女,骑士哈尔特认为她是死了。虽然拓留觉得那个纵火女与之前的猎奇事件无关,但为了两人的安全,拓留还是和华约定对昨晚发生的事保密。
10月16日,新闻中报道了涩谷的一条小巷中竟然出现了另一个传送装置!电视直播中,那个装置召唤出了一头像龙一般的幻想生物,那条龙随即开始屠杀四周的市民!华说那条龙是ES2中的一个怪物,也就是说,华的妄想并未停止,而是在众多观众之间继续扩散,回响。
拓留立即登陆ES2询问骑士哈尔特,他说涩谷出现的传送装置可能不止一个,而这起事件闹大了以后或许连300人委员会——似乎是一个在幕后操控世界走向的组织——都会出手。哈尔特说他会继续注意委员会那边的动向,而拓留打算针对涩谷中存在的传送装置进行调查。
拓留去买了新手机,将大致情况告知了世莉架、乃乃和真二,并请他们进行分头搜索。由于涩谷已经全城戒严,拓留和香月躲着警察,又发现了一个传送装置以及许多ES2中的其他种类的怪物,而那些传送装置还在产生着新的怪物。
虽然学校也被封锁了,但楼顶的传送装置似乎并没有产生怪物,于是拓留他们偷偷溜进活动室汇总情报。拓留发现存在于涩谷的传送装置共有9个,从地图上看,它们的位置正好将涩谷站围在了中间。由于香月自己也无法控制她的能力,众人拿它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大家回家后,拓留和华留在了活动室。但傍晚时分,新闻部顾问和久井修一老师却突然来到了活动室。就在他们听着和久井的长篇大论时,骑士哈尔特却突然给香月发来了聊天消息,说和久井是委员会派来的刺客!拓留认为,一直对新闻部不闻不问的和久井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冒着危险来学校,还专门说些无聊的话拖延时间的行为很可疑。但就在拓留想办法让华先逃时,和久井却突然出手封锁了两人的听觉,让他们身陷耳鸣和幻听的折磨。就在拓留快要疯掉了的时候,一个棒球击碎了活动室的窗户,他的听觉突然又恢复了。拓留隐约听到似乎是有人在威胁和久井不要对拓留他们出手。和久井也干脆地放弃了对拓留和华的折磨。在离开时他警告拓留,说他们已经被委员会定性为了“世界之敌”,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无处可逃了。
夜晚,和久井到约定的地方与世莉架见了面。世莉架质问和久井,委员会为什么要对拓留出手。和久井说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杀死拓留,他们这样做是因为华那过于危险的不可控能力扰乱了委员会在涩谷地区的布局。照这样发展下去,不但会将Giga-Lo-Maniax的情报泄露给普通民众,更有可能引起世界级的灾难。更何况,有传言称西条拓巳在暗中帮助她。委员会现在只想通过摧毁香月华的精神,把她作为实验对象收容起来。至于香月华身边的拓留,既然委员会已经与世莉架达成了协定,就一定不会伤害拓留。在收容了香月华之后,委员会就会将拓留还给世莉架。世莉架听后,决定放任委员会的所作所为,即便他们会要了他的命也无所谓。
次日,拓留和华在空无一人的涩谷市区里四处躲藏时,和久井突然用乃乃的手机打来电话,威胁他们在中午12点前往“避难所立方”大剧场见面,否则就杀死乃乃。和久井提到,他们还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引出在这六年间暗中活动的势力。
无奈的两人只有向骑士哈尔特求助,但哈尔特却说自己已经放弃使用以前的力量了,更何况此事很明显是委员会诱他上钩的陷阱。哈尔特告诉他们,和久井与拓留这些混沌之子综合征患者不同,他是一个真正的Giga-Lo-Maniax。在300人委员会把拓留他们定性为世界之敌的当下,逃跑是没有用的,打又打不过。因此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力士贴纸。那些真正的力士贴纸——十一号墨迹测试图可以削弱Giga-Lo-Maniax和混沌之子综合征患者的力量,只要他们能活用华的能力和这些力士贴纸,兴许还有一线希望。但哈尔特也提醒两人,即便打倒了和久井也可能无济于事,甚至可能会破坏整个世界的秩序而被委员会追杀。但尽管如此,华仍然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报答收留了自己的乃乃。两人下定了决心,出发前往约定的地点“避难所立方”。
但这一路并不顺利,之前明明没有传送装置的地区竟然出现了新的传送装置。两人选择了一条相对安全的路来到了“避难所立方”所在的大厦,里面有许多来此避难的流浪汉。但无论华再怎么向他们高喊“超强力士贴纸”,直到约定的正午十二点为止,也没有出现妄想具现化的征兆。无奈之下,两人毅然走向了“避难所立方”,并见到了和久井和被他控制的乃乃。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和久井召唤出了他的Di-Sword打算撕票,华也立刻抽出了Di-Sword予以反击。然而,力量上的差距让拓留和华很轻易地就被和久井制造的幻觉所支配,和久井更是在拓留面前一次又一次地对乃乃斩首,又让她复活。就在拓留和乃乃即将崩溃时,巨大的声音从街上传来,地面也开始颤抖。和久井和拓留立刻向街上看去,而那里竟出现了一个比107大厦还要高大的赤裸巨汉,而它的面部却呈现为力士贴纸的容貌!它轻松地将街上的传送装置和怪物一扫而空,然后似乎是遵照着华的命令,向着这里缓步走来。
这就是华通过众人的妄想创造出来的怪物。两人共同操控着力士巨汉,一番激战后终于击杀了和久井。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无论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创造了新秩序的他们一定会与300人委员会抗争到底。
——Deep sky end(香月华结局)
明显被激怒的那名女性凶狠地朝拓留逼近,而拓留只能绝望地闭眼等死……但下一刻,那名女性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拓留和雏绘也莫名其妙地保住了性命。
两人来到青叶寮后,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乃乃,乃乃却说这次事件也许与她有关。原来,乃乃从很早之前就知道AH东京综合医院地下实验场中发生的事。小时候,她和川原以及南泽泉理是好友,而泉理每个周日都会去那所医院。作为泉理的好友,乃乃知道在那地下以及泉理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但当时她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友受苦。因此现在,她再也无法袖手旁观,放任拓留独自涉险。乃乃拜托拓留和雏绘将他们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她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来帮助他们。
第7章 为了追上侵袭的过去10月15日,离拓留和雏绘遇袭已经过去了3天。这些天里,虽然还是没能拿到Di-Sword,但拓留通过练习已经初步掌握了投影妄想的方法,可以令一些小型物件飘浮了。
放学后,拓留召集了新闻部全体成员和雏绘一起开会。会上世莉架很疑惑这些能力的来源以及为什么能力的种类会因人而异。雏绘说就她自己而言,是在涩谷地震时期觉醒的。彼时她曾许下过“想知道真相”的愿望,因而获得了分辨谎言的能力。拓留将至今为止的受害者的能力整理了一下,结合他们的人生经历,认为雏绘的猜想基本符合事实。至于拓留自己,可能是因为在地震中身受重伤,从昏迷中醒来后又面临痛苦的复健,因此潜意识里许下了不用双手就能拿东西的愿望。
接下来是关于那个女性纵火狂。在猎奇杀人事件频繁发生的同时,涩谷也出现了多起无名纵火案,而它们的发生地点正与那些杀人事件的地点高度重合,因此拓留认为她就是这些杀人事件的凶手。而对于之前并没有受害者被火烧死的疑点,拓留提出了一种观点:既然“超能力”的原理是通过具现化妄想,那么一个人也许可以拥有多种“超能力”,而“纵火”可能只是那名女性的其中一种能力。同样,也无法排除是同伙作案的可能性。至于她是如何定位其他超能力者的,拓留认为与医院地下试验场一样,她也是靠着超能力者对十一号墨迹测试图——也就是力士贴纸——的过激反应来辨识的。这样一来,她也很可能是地下试验的受害者之一。
这时,真二强调了凶手将杀人日期刻意安排到与“新世代的疯狂”完全一致的情况。虽然猜不到凶手的想法,但三天前拓留和雏绘遇险后能顺利脱逃也许就有这个原因——因为那天不是杀人日。换句话说,在10月23日——也就是“新世代的疯狂”的第五起事件发生之日之前,拓留他们都应该是绝对安全的。
会后,真二提出要不要找久野里商量一下对策,但这个提案立刻被雏绘驳回:她能看破谎言的能力告诉她,久野里是发自内心地厌恶超能力者的。现在她对拓留和雏绘的态度,也只不过是把他们当作工具或试验台来看待罢了。
晚上,拓留听从了乃乃的建议回到了青叶寮。但他们刚吃完晚饭,神成岳志就打来电话说山添宇绮失踪了!拓留和乃乃急忙赶到了小苍兰信用调查公司。房间里只有社长百濑克子,久野里澪和神成岳志三人。据神成说他们三人刚才正在谈话,但坐在沙发上的宇绮忽然就没了踪影,而房间的门窗也都没有打开过的痕迹。不过百濑却说刚才她向澪和神成提出过将宇绮送到她认识的儿童福利院寄养一段时间,也得到了两人的首肯——虽然现在他们都不承认。然后百濑将宇绮带下楼,准备开车带她先去那里看一下。但就在宇绮上车的一刹那,百濑发觉自己坐在办公室里与另两人谈话,而宇绮却就此消失了。澪和神成说百濑只是做了一个梦,但百濑坚持说记忆中的触感非常真实,不可能是梦。澪认为这很有可能是宇绮的“超能力”。虽然神成说之前他偷偷潜入医院地下搜集证据时,里面所有的房间都已经被搬空了,但为了找回宇绮,他们还是决定再探AH东京综合医院。
虽然拓留和乃乃被排除在了调查队之外,但拓留和乃乃仍悄悄跟随他们来到了AH东京综合医院。拓留认为现在让他们带走宇绮过于危险,宇绮很可能会被澪带到某个实验室进行人体实验。抱着曾对南泽泉理见死不救的愧疚感,拓留决定这次一定要把宇绮救出那个地狱。拓留先是用他的能力击落了神成带来的钥匙,让那他们不得不离开,而后又运用能力顺利潜入了地下。之前实验受害者居住的那间房间现在果然空空如也,只有宇绮站在房间中央孤独地哭泣着。两人顺利将她带回了青叶寮,但另一个同样被住在青叶寮的小女孩结衣却认出了宇绮:宇绮分明是她小学二年级时的同学,但她的模样竟与六年前一模一样!
次日早晨宇绮果然也认出了结衣,闲聊中宇绮逐渐敞开了心扉。她说在她小时候她父母就把她放在了那个地下实验室,从此再没回来过,而她就一直这样在地下生活到现在。涩谷地震后,原本在地下照顾病人的医生护士离开了医院,她就接受了医院的请求一直照顾着那些病人。然而,当拓留来到新闻部活动室将这一消息告知其他人时,澪突然冲进了活动室指责拓留将宇绮带走,还险些和拓留打起来。不过随后赶到的神成岳志劝走了澪,并提出了一项提案:他在与佐久间沟通后,打算安排宇绮、拓留和雏绘三人一起,在佐久间相熟的医院进行一次全面身体检查。拓留和雏绘表示,在保证澪不对宇绮出手的前提下可以考虑。在神成离开前,他向拓留他们出示了一张AH东京综合医院的ID卡,上面刻着南泽泉理的名字,也印有她的照片。神成说,昨晚在神泉站附近有两名警察在进行例行盘问时被一名拥有超能力的女性严重烧伤,而她的相貌特征与之前袭击过拓留和雏绘的那名女子很相似。虽然最终没能抓到她,但这张ID卡却掉在了地上。
这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因为之前的所有证据都表明泉理已经死在了涩谷地震之中。乃乃更是对泉理已死深信不疑,并将自己所知道关于泉理的一切都告诉了神成。在神成和乃乃离开后,拓留打电话给宇绮,确认了六年前泉理的确在地下接受过“治疗”,并且她还瘸了一条腿的事实。所有证据似乎都指明了那名女性纵火狂正是南泽泉理本人。
体检结果显示三人的身体都很正常。但澪提到了至今为此的受害者都出现了脑部轻度肥大化的现象,现在看来这种现象是被害者者独有的特征。虽然从病理上这种现象对人体没有危害,但还是无法断定这种现象与异常死亡之间的关系。
之后,澪又问了宇绮所拥有的超能力。宇绮说她可以使她身边的人心中所想具现化,无论是实物还是某种状态,但这种能力她无法自主控制。也就是说,她可以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将身边人的思考或愿望具现化,而这个能力也是在涩谷地震之后获得的。澪立刻断定,导致这些人获得超能力的根源是涩谷地震时遮蔽天空的那道白光,而那场地震只是因意外导致的副产物。
接下来的几天都意外的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特别的事件。10月23日白天,拓留、雏绘和宇绮保持着一整天都与新闻部的大家待在一起,放学后也一同去了常去的咖啡馆LAX。
最初的四个小时无事发生,但就在拓留拿起菜单时,菜单的其中一页上竟然贴着一张力士贴纸!拓留好不容易压制住了幻觉,但一抬头却发现整个店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在这不正常的寂静中,传来了一个拖着脚步行走的声音。拓留鼓起勇气向店外看去,正好与一只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瞳对上了视线——来人正是南泽泉理本人!
第8章 侵蚀而来的事件交错逃无可逃的拓留情急之下躲进了店里的厕所并插上了门,听着泉理的脚步声在店里巡回一圈后又渐渐离去。然而,厕所的门却突然被敲响了,其节奏与他在“旋转尸”事件中听到的一模一样!在极度恐惧的压抑之下,拓留发狂般地撞开门,准备与泉理拼个你死我活。然而,被他撞倒的却是世莉架——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回归了正常,所有人也都说他们没有离开过这里,也没有别人进入店里。然而乃乃突然发现,拓留的眼中竟流出了鲜血!所有人立刻回到了青叶寮,不过经佐久间义父诊断拓留并无大碍。
此时离23日过去只剩下了一个小时。在拓留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大家后,雏绘和宇绮各自抽出了自己的Di-Sword,准备等泉理露面时与之一战,但乃乃再次提出了“泉理肯定不是犯人”的异议。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结衣的尖叫声!她说就在她准备上楼睡觉时,诊所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就在她向外张望时,竟看到了泉理那张恐怖的脸庞!
在恐惧的重压之下,雏绘的精神已经开始崩溃,拓留好不容易才让她冷静了下来。此时,时间过了24日0点,他们暂时安全了。
次日的网络上一片喧嚣,大家都认为23日的无事发生标志着这一系列猎奇事件的终结。这时,拓留忽然想起了结衣昨晚险些被泉理袭击一事。为了以防万一,他赶回了青叶寮,并请宇绮用Di-Sword对结衣进行了测试,却发现结衣果然也是超能力者!
24日晚,神成岳志接到了手下警察的报告后立刻赶到了事发的公寓。警方在公寓三楼的一间房屋内发现了一具被烧焦的尸体,尸体被一根钢筋从上到下贯穿,就如同被做成了人肉烧烤一般。尸体的身份现在还暂无法确认。然而,这具尸体的焦化程度让在场的法医都感觉诧异:若非浇上汽油等易燃物是不可能烧得这么彻底的,但尸体上却没有任何易燃物残留的痕迹。警方对现场进行勘察后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门窗都好好地从内侧上了锁,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更不用说凶手还要将那样长的一根钢筋运进室内了。经查,这间房屋是由一位18岁的少女杯田理子租住的,但她现在行踪不明。据公寓管理员说,杯田理子脸部曾在涩谷地震中被火烧伤,因此总是遮着半边脸,并且她腿脚不好,走路总是一瘸一拐的。
神成又调出了公寓大门处的监控。10月12日的监控画面上,一位女性拄着一根比她还高的钢筋,拖着一条腿缓缓走进了公寓大门。从钢筋的长度来看这与案发现场的那根钢筋很相似。神成仔细观察后发现,她的面部特征竟然与袭击拓留他们的南泽泉理几乎一模一样!神成怀疑那具被烧焦的尸体就是南泽泉理本人。然而按拓留的说法,24日凌晨他们在青叶寮见过了泉理本人,但24日整天的监控中都没有泉理的身影。她到底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又是怎样得到杯田理子这个假身份的?即便向澪求助,两人也一筹莫展。
25日晚上,雏绘单独找到拓留,告诉他神成在监控画面上看到了南泽泉理的身影,并且她已经死了。雏绘为自己性命无虞感到很开心,但拓留却心情复杂。乃乃得知这个消息后,虽然很悲伤,但还是为结衣和拓留的安全放下心来。
几天过去了,警方那边迟迟没有公开泉理的死亡。由于凶手南泽泉理已死,新闻部的大家决定停止关于这些猎奇事件的调查。10月28日,也是“新世代的疯狂”第六起事件“美味的手”发生的日子。当晚,有人将泉理被异常烧死的消息泄露到了网上,甚至还贴出了作为证据的监控照片以及乃乃、川原和泉理三人的合影!一时间网上谣言四起,甚至波及到了乃乃和青叶寮。拓留和世莉架立刻赶往青叶寮,而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记者。见到乃乃忧郁的表情,拓留又重新考虑起了这次消息泄露事件。虽说消息泄露源无从查证,但拓留觉得即便在是网上,舆论的矛头从南泽泉理转移到乃乃甚至是青叶寮的速度也太快了一点,简直就像……某人在刻意操纵一样。
拓留打电话给神成质问消息泄露的事,但神成却告诉拓留,根据网民们的人肉搜索,杯田理子这个人的确存在,而非南泽泉理使用的假名,进一步的尸检也证实了死者就是杯田理子本人,其脑部也存在肥大化的现象。这样说来,那个袭击他和雏绘的纵火狂正是杯田理子而非南泽泉理。但拓留自己并不认识杯田理子这个人,她又是为什么执著于自己,又为什么会持有南泽泉理的ID卡呢?此外,尸检结果显示杯田理子的死亡时间是在23日凌晨到早上的时间段,根据澪的猜测,23日夜晚袭击拓留他们的可能是别的超能力者制造的杯田理子的妄想。神成猜测杯田理子同其他被害者一样,被真正的凶手操纵思维后用钢筋刺穿了自己,然后用纵火的能力自焚而死的。这也就是说,23日并非这一系列事件的终点,而下一起事件的发生时间正是今天——10月28日!
拓留连忙下楼确认宇绮和结衣的安全,但却听说真二带着结衣出去了。而当拓留打电话给真二时,他竟然说他正准备解剖结衣!拓留让乃乃立刻联系神成,自己则沿着被打开的后门追了出去。在一片人迹罕至的街区,拓留发现了一大片新鲜的血迹,而被血液浸湿的地面上放着好几个被排列成人体形状的礼物盒,那里面正是结衣被分尸后的尸块!而站在一旁双眼血红的真二却开始质问拓留为什么当年在医院地下对泉理见死不救。他说泉理是他最重要的人,他杀死结衣正是对拓留的报复。
宇绮篇 任性的温柔在无意识中侵蚀
就在真二握着刀向拓留袭来时,另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拓留背后,是山添宇绮!宇绮召唤出了她的Di-Sword,向真二斩去。出于对好友的信任,拓留冲上前去为真二挡了一剑而死。但当他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处青叶寮中,包括结衣在内的所有人都在他身边,毫发无伤,他似乎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时间已过0点,大家都平安无事。
之后的几天,所有人都认为这一系列事件已经告一段落了,但拓留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在雏绘和宇绮都加入了新闻部之后,对于新闻部的新企划,新闻部内也在为报道涩谷复兴祭还是继续报道猎奇杀人事件而僵持不下。正在这时,新闻部顾问和久井老师来告诉拓留,渡部曾供职的视频网站新闻版想请拓留代替渡部去做新闻评论员!拓留立刻兴奋不已地答应了下来。但更令他惊讶的是,他竟然还收到了碧朋学园二年级的第一美少女苍崎梦写给他的情书!然而当他看向大家身后的宇绮时,却看到宇绮抽出了她的Di-Sword严肃地看着他!而下一瞬间,这一场景又像是幻觉一样消散了,宇绮也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回家后拓留确认了那的确是情书,并且文末还留下了一个手机号。拓留纠结半天后还是拨通了电话,电话那边一开始似乎是乃乃和世莉架焦急的对话声,但随后又恢复了正常。拓留与苍崎梦约定了次日放学后在咖啡馆LAX见面。不过当他想再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却已经关机了。正在这时,宇绮给拓留送来了她做的便当。
次日拓留在课堂上朗读课文时,却发现自己的名字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课文里,细看之下那些文字却又消失了。拓留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但当他走出教室时却再次看到了手持Di-Sword的宇绮。拓留追上去询问,宇绮却说她只是有些困出来洗个脸。然而中午午休时,学校的广播中却再一次传来了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在焦急地催促拓留赶紧醒来。拓留一回头,身后竟又是手持Di-Sword的宇绮,而这一场景也瞬间消失回归正常。
经历了这一系列异常的拓留想联系苍崎梦改期见面,但她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拓留也没有接到过她打来的电话。而当拓留向二年级的学生询问苍崎梦所在的班级时,也没有一个学生认识这个人。满腹狐疑的拓留还是来到了咖啡馆LAX,并见到了这个自称苍崎梦的少女。但就在拓留一转眼的刹那,苍崎梦却消失了。拓留四下寻找,却在街对面再一次看见了握着Di-Sword望向他的宇绮!拓留一路追去,但怎么也追不上宇绮,反而宇绮还时不时地回头察看拓留是否还在追赶她。当他们一路跑到了电车车站时,宇绮却突然消失了,四周也突然变得一片寂静,除了拓留以外空无一人。陷入混乱的拓留跑到了大街上,但那里的巨型户外显示屏上却突然出现了乃乃和世莉架的影像!从断续而嘈杂的只言片语中,乃乃说他现在正身处妄想的涩谷之中。被干扰的画面不一会儿就中断了。拓留望着不远处宇绮手握Di-Sword的身影,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正处于宇绮的超能力之中!
拓留回到了青叶寮想等宇绮回来问个清楚,但不知不觉中睡意袭来,乃乃就让他睡在了宇绮的床上。朦胧中,拓留的手机响了,显示是苍崎梦的来电。拓留强忍着睡意接通了电话,那边却传来了世莉架等人焦急的声音。电话里的乃乃说拓留身处的地方并非现实,现实中的他身受重伤正在医院中治疗,而他如果这样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然而,思维迟钝的拓留几乎无法反抗袭来的睡意。但就在这一刹那,拓留发现他又回到了结衣被杀的那个晚上,重复体验了一次被宇绮的Di-Sword刺伤的经历。就在意识逐渐清醒的拓留开始思考这一切时,宇绮突然出现在拓留的床边,用Di-Sword击碎了他的手机!宇绮悲伤地说,她对拓留因自己而身受重伤感到十分内疚,因此为他创造了这个美好的梦世界。只要拓留选择永远在梦中生活下去,他就无需再度体验现实中的任何痛苦了。
宇绮说,无论是小时候随父母在教团中生活,还是后来在地下设施中照顾病人们,她都从来没有对此抱有过疑问,反而对于自己被他人所需要而感到很开心。让周围的人们都获得幸福,就是她自己的幸福。但这样的她却误伤了拓留,给他带来了不幸,因此她想至少在这个世界里能让拓留幸福。
就在拓留准备放弃抵抗,委身于这个世界时,另一个宇绮手握Di-Sword出现了!那个宇绮说刚才的话都是谎言,并让他重新回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拓留循着回忆仔细搜寻,终于想起了那晚他在面对宇绮胡乱斩来的Di-Sword时,无意识地召唤出了自己的Di-Sword打算格挡宇绮的攻击,却失手重伤了宇绮!在他发现真相的一刹那,之前的宇绮立刻崩溃而死。后来的宇绮说这个世界,正是宇绮本人在濒死前无意识具现化的梦之世界,而拓留被无意中卷入其中。刚才死掉的那个宇绮是心中怀抱着“憧憬”的她,她以“苍崎梦”这一化身,体验到了她永远无法体验到,却一直向往着的生活——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现实中的宇绮就快要死了,当她死后这个世界就将回归狄拉克之海,而她耗尽自己最后的力量赶来就是为了将拓留唤回现实世界。随着虚弱的宇绮的倒下,世界的崩坏已然开始了。
当拓留醒来时,身边是一直在呼唤他的乃乃和世莉架,而宇绮已经死了。拓留的罪恶感让他要求神成逮捕自己,但神成却说宇绮身上没有任何外伤,法医鉴定也是自然死亡。但拓留却明确地记得自己确实是用Di-Sword砍伤了宇绮。据澪判断,这也许是宇绮在临死前为了不让拓留成为杀人犯,用她最后的力量具现化了自己自然死亡的状态。
这时,拓留向门口望去。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影子,就像是一位少女抱着一把大剑……
——Another sky end(山添宇绮结局1)
当拓留醒来时,身边是一直在呼唤他的乃乃和世莉架。宇绮虽然还活着,但脑部损伤却导致她成为了植物人。时光荏苒,拓留一直在悉心照顾着身为植物人的宇绮。他一直相信着,总有一天宇绮能回到这里,回到大家身边,亲身体验到她所憧憬的幸福。
——Dream sky end(山添宇绮结局2)
就在真二握着刀向拓留袭来时,乃乃赶到了现场,扑倒了真二,拓留趁机击飞了真二手中的小刀,控制住了他。真二直言至今为此的一系列事件都是他为了他挚爱的泉理而对拓留实施的报复,为了让他痛苦而一手策划的。然而乃乃并不相信真二所说的一切,她在与泉理相处的这么多年间,泉理不可能与真二有过任何交集。然而,被拓留压制住的真二却突然浑身抽搐了起来。七窍流血的他拼命挣脱了拓留的控制,痛苦地抱着头砸向地面。此时他的思维也开始混乱,最终在胡言乱语中昏厥了。纷乱的脚步声向这里逼近,那些记者循着气味赶到了现象,但精疲力竭的拓留和乃乃已经无力制止他们了。
第9章 思绪交错的终局之地四天过去了。结衣的葬礼结束后,神成告诉拓留和乃乃,真二仍然在医院昏迷不醒,检查结果显示他的大脑有着比之前的受害者更严重的肥大化现象。根据澪的说法,这可能是他曾经经受过长时间的思维诱导所致。但在警方内部却找到了许多对真二不利的证据。其一是那个用拓留遗失的手机打来的静默电话,神成说那应该是用某种APP假造的。其二就是真二的电脑里有着他以“埃德·卢卡斯”的网名与一个叫“阿咪”的人的聊天记录,其内容涵盖了从猎奇杀人事件到对拓留进行监视等所有信息。然而经警方调查,那个“阿咪”却只不过是真二的另一个网名,也就是说这些都是他的妄想。澪认为真二这是长时间思维诱导所导致的精神崩坏。束手无策的神成和拓留只能把希望寄托在11月4日——那是“新世代的疯狂”最后一起事件“DQN拼图”的发生日期。
回到新闻部后,拓留开始重新回顾他亲身经历过的事件,并提出了几个疑点。对于“旋转尸”事件,他提出了当时爱情旅馆前的那位警察并没有拦下穿着校服的他和世莉架。拓留认为那位警官可能已经受到了凶手的思维诱导,而凶手的目的正是为了将拓留引向杀人现场。其次是“好吃死了”事件,渡部友昭作为专业网络记者,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与碧朋新闻部的公开会谈只会让他处于更加不利的地位,他的更优解应该是编造出更新更火爆的新闻来掩盖这次失误才对。拓留认为此时的渡部因思维诱导已经丧失了判断能力。另一个细节是渡部吐出来的力士贴纸。拓留和雏绘看到那些贴纸没有产生异常反应,说明那些都不是真正的十一号墨迹测试图。拓留认为这可能是因为凶手也是超能力者,因而使用了伪造的力士贴纸。但在拓留被杯田理子袭击的那一夜却不一样:那天晚上路上的力士贴纸的数量异常的多,而且与网上和电视中报道的不同,那些都是真正的十一号墨迹测试图。凶手这样做的目的可能就是想要将拓留诱向杯田理子。无论杯田理子是不是受到了思维诱导,那张来历不明的ID卡都让拓留对杯田理子就是南泽泉理深信不疑。
11月3日傍晚,拓留独自在新闻部活动室做最后的推理。在“旋转尸”事件中,既然真凶的目的是将他引向那个房间,那如果说他当时没有进去,他就不会发现力士贴纸与猎奇事件之间的关联,也就不会发出那个关于力士贴纸的视频,新闻部也就不会得到如此多的关注。至于诱导渡部来碧朋学园与碧朋新闻部公开交流,以及让渡部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为下一个受害者,这些都扩大了新闻部的知名度。这之后,真凶又诱导拓留被杯田理子袭击,并让拓留误以为她就是南泽泉理。至于那张泉理的ID卡,昨晚拓留从乃乃那里获知,她曾将这张卡作为泉理的遗物埋在了涩谷地震的慰灵碑之下。拓留认为这可能是真凶通过思维盗摄的能力获知了这一信息并挖出了它。而真凶的目的有可能是要借泉理之名揭开拓留过去的伤疤,让他对这一切感到恐惧。难道真凶最终的目标是拓留本人?在结衣被真二杀害的事件中,真凶赋予了真二为泉理报仇的动机,但从逻辑上推理最适人选应当是曾与泉理同为好友的山原或乃乃才对。这样,不仅拓留无法察觉思维诱导一事,还能完美地骗过警察,但真凶仍然选择了毫无关联的真二作为棋子。拜此所赐,现在所有的媒体都在报道这一系列事件,网上也为真二是不是凶手吵得不可开交——舆论已经被点燃,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明天最后一起事件的发生。这一切就像一盘游戏,拓留被幕后真凶操纵着辗转于连续不断的事件之中,最终在明天迎来最后的BOSS战。
正在这时,神成打电话给拓留,说真二苏醒了,但执意要求与拓留通话。冒着大脑损毁的风险,真二告诉拓留,他曾在新闻部活动室里与某人谈话,而那个人却突然亮出了手机中拓留与青叶寮众人的合影,并且命令他杀了照片里的结衣!真二当时因恐惧准备逃跑,但这时另一个人进来了……
说到这里,真二的大脑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再也说不出话。绝望的无力感席卷了拓留全身——真二所说如果是事实,那真凶很有可能就在他们内部!回过头想想,真二“恰巧”在4号之前醒来,还拼命向他传达这些情报,这一切也许仍然处于真凶的操控之下。按真二所言,持有拓留与青叶寮众人合影的新闻部相关人员,只有乃乃、世莉架和他自己三人。凶手真的会在他们三人之间吗?
晚上拓留回到青叶寮,在青叶寮的电脑上发现乃乃曾把音量开到最大,反复观看“别看这儿”事件的直播视频。宇绮说方才乃乃在察看视频时突然注意到了什么,慌慌张张地出门了。拓留试着给她打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拓留也将视频的音量拉到最大,仔细听那些没有人声的部分,终于他在噪音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捏漏气的呕吐蛙挂饰时发出的声音,而这个小动作正是世莉架一直以来无意识的习惯动作!
乃乃与世莉架约在学校楼顶见了面。乃乃质问世莉架八年前是否真的跟拓留一起去过医院地下,因为泉理曾告诉过乃乃,那天她确实看到过一个小男孩从门口探出了头,但那时拓留身边并没有第二个人,泉理也从未怪罪过拓留。面对乃乃的质问,世莉架沉默不语。焦急的乃乃抽出了她的Di-Sword向世莉架袭去,却被世莉架轻易闪开。世莉架竟同样是超能力者!
乃乃篇 交错光影中的纷乱思念
拓留奔向世莉架家中的途中路过了碧朋学园,但学校屋顶上传来的兵器交击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奔上屋顶,见到了正在用Di-Sword死斗的乃乃和世莉架。虽然乃乃体能上比不过世莉架,还受到世莉架思维盗摄能力的制约,但她利用两人的Di-Sword撞击时流向自己的世莉架的思维——这把Di-Sword的能力甚至对其持有者也有效——一直坚持到了现在,也了解了世莉架的一切。原来,世莉架一直以来的存在理由都是为了“给予拓留他想做的事”,也因此策划了这场“游戏”,但不知何时却变成了为了她自己而进行的游戏。因为世莉架一直认为只有她是最了解拓留的,只有她能让拓留敞开心扉,因此她认为拓留的好友和家人威胁到了她的存在,才会选择对拓留身边最亲密的人们下手。然而,歇斯底里的世莉架却反过来说乃乃才是说谎的骗子!神色突然一变的乃乃为了阻止世莉架说出真相,主动向她发起了进攻。失去冷静的乃乃很快就落了下风,但就在世莉架挥下致命一剑时,拓留抽出了自己的Di-Sword为乃乃挡下了这一击。世莉架情绪崩溃地跑掉了,乃乃也将从世莉架记忆中看到的事件真相告诉了拓留——世莉架就是这一系列事件的真凶。在拓留询问乃乃的能力时,乃乃说她的能力与雏绘相似,但正确率只有60%。拓留决定要找到世莉架,终结这因自己而起的事件。
第二天澪给拓留打来电话,告诉他义父佐久间昨天深夜被杀了,凶手从正面一击切断了他的颈动脉。至于凶手,澪似乎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
为佐久间办完葬礼后,拓留他们面临着青叶寮被强制拍卖,他们一家被迫分离的状况。所幸百濑克子为他们提供了一间有些破旧屋子……但隔壁竟然就是澪的房间!虽然乃乃很不愿意与澪做邻居,但走投无路的他们也只有委曲求全地住下了。
安顿下来后,乃乃向拓留询问世莉架的过往,但拓留细想之下发现,虽然他小时候和世莉架形影不离,但自己竟然对世莉架的家庭及出身一无所知,甚至连她的照片都没有一张。他决定要找出世莉架背后的秘密。为此,他特意联系了神成,请他对世莉架开展调查。
几天后,拓留从神成处得知,警方从世莉架的“家”里搜查出了尸体,很可能是世莉架杀了房主并把房子据为己有的。此外,世莉架没有户籍,她存在的痕迹也仅始于六年前的涩谷地震。
世莉架一直没有出现,拓留他们四人度过了一段平稳而幸福的时光,雏绘和香月华还来约了他们一起去看望了还在住院的真二。真二失去了事件当时的记忆,大脑也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所幸恢复得还不错。
但没过几天,学生会的副会长,也是乃乃的青梅竹马川原通过跟踪雏绘找上了门。原来,他从小就暗恋着乃乃,但那时乃乃心中最关注的是南泽泉理。后来他好不容易等到泉理死了,乃乃却又与拓留成为了家人,甚至现在还在同居。气急败坏的他对拓留又嫉又恨,不过最终还是被乃乃赶走了。然而第二天,雏绘来访时刻意向乃乃打听起了泉理,乃乃也只有勉为其难地简单地聊了聊。但在雏绘离开时,她却把拓留单独叫到一旁,告诉他乃乃在泉理的事上撒了谎:她嘴上说泉理已经死了,但其实她认为泉理还活着,并且,她并不是对泉理的身世一无所知。
从神成那里也得不到什么新线索的拓留,只有求助于川原。川原很不情愿地告诉他,从前的泉理与拓留很相似,性格阴暗而排外,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而她的双亲信奉某个新兴宗教,每周日都会让她去医院地下。泉理的双臂上有着数不清的针眼,显然是受到过很严重的虐待。而这一切乃乃都是知情的。
当晚,拓留把乃乃叫出去,询问她是否有瞒着他的事,但乃乃还是不愿意告诉拓留。正在这时,世莉架出现了。她是来报复把拓留从她身边夺走的乃乃——不,南泽泉理的。
泉理和乃乃曾是好友,泉理很珍视这个唯一的朋友,也很羡慕活泼外向的乃乃。她也想成为像乃乃这样优秀的人。但在六年前的涩谷地震中,乃乃死在了泉理面前。极度悲伤的泉理在那时许下了让自己代替乃乃去死的愿望。也因为这个愿望,泉理不仅觉醒成为了超能力者,还变成了与乃乃一模一样的容貌。之后,她把真正的来栖乃乃当作泉理下葬,而自己继承了乃乃的身份活了下去。而重获新生的泉理的能力正是——复写。她可以把自己复制为与另一个人丝毫不差的程度。说完后,世莉架就满意地离开了,但乃乃还是向拓留否认世莉架说是假话。
自那以来,虽然拓留还是选择继续相信乃乃的话,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明显出现了龟裂。拓留不得已再次找到了神成。神成说,当年由于泉理的双亲也于地震中死亡,所以当年她的遗体的身份是由她最亲密的好友——来栖乃乃确认的。然而,神成找到的DNA鉴定报告却显示,遗体的DNA与泉理在地震中死去的双亲完全不一致,反而与同在地震中死亡的来栖由香子——来栖乃乃的母亲完全一致。
拓留回去向乃乃摊牌,事到如今乃乃也承认了一切:她这样做是因为她不想再成为那个阴郁的泉理了,她不想被拓留讨厌,因此向他隐瞒到了现在。面对再也无法相信自己的拓留,乃乃流着泪跑出了屋子,回到了空无一人的青叶寮。
从小,泉理就厌恶不合群的自己,渴望友谊的她向母亲求助,但母亲却把她带到了AH东京综合医院,被迫接受一系列惨无人道的实验。而在她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乃乃——她灰暗人生中的第一道光芒,成为了她唯一的救赎。从那时开始,泉理心中萌发了想要变得像乃乃一样的想法。但那天——2009年11月6日到来了。父母都已死去的泉理,为了逃离那些残酷的试验在废墟中漫无目的地奔走,却意外地发现了被瓦砾掩埋,已经奄奄一息的乃乃。泉理无法救出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乃乃逐渐衰弱,直到逝去。极度悲伤的泉理许下了让自己代替乃乃去死的愿望。耀眼的白光过后,她不仅看到了她的Di-Sword,还发现自己变成了乃乃的容貌。就这样,她在地震后慢慢也习惯了扮演乃乃的角色,并在青叶寮与拓留相遇。
拓留在雨中漫无目的地走着。他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只要自己去死,就谁都不会受伤了。仿佛应着他的愿望,世莉架出现了。就在世莉架向他挥下Di-Sword的刹那,乃乃——南泽泉理格挡住了她的攻击。乃乃用能力恢复了她本来身为泉理时的姿态,她决定再也不用乃乃的外表欺骗任何人了。
虽然体能不如乃乃的泉理敌不过世莉架,但拓留上前用自己的Di-Sword压制住了世莉架。在拓留对世莉架挥出致命一击之前,世莉架却倒下了——现在的拓留期望着泉理能陪伴着他共同前行,世莉架也失去了她存在的意义。将拓留托付给了泉理后,世莉架在拓留的Di-Sword下化为了光粒消失了。
拓留最终还是接受了泉理作为家人,四人仍在那间破旧的公寓中一同生活着。碧朋学园里,与来栖乃乃的突然转学几乎同时,一位名叫南泽泉理的少女转进了碧朋。放学后,两人相约同去祭拜真正的来栖乃乃。无论未来会遇到多少困难,南泽泉理也一定会陪着拓留一起走下去吧。
——Real sky end(来栖乃乃结局)
拓留奔向世莉架家中的途中路过了碧朋学园,但学校屋顶上传来的兵器交击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当他推开屋顶的铁门时,映入眼帘的却是倒在血泊中的乃乃和手持Di-Sword,如恶鬼般立在乃乃身边的世莉架!盛怒之下,拓留无意识地抽出了自己的Di-Sword向世莉架斩去,但那把大剑最终却在突如其来的剧烈头痛中消弭于无形。当他抬起头时,世莉架的身影已经消失了,而乃乃的身体也在他的怀里逐渐变冷——
时间已经是11月4日了,最后一桩猎奇杀人事件就这样在拓留眼前落下了帷幕。
第10章 她的思绪11月5日,拓留从小苍兰信用调查公司的沙发上惊醒,身边是雏绘、百濑克子和澪。电视里正播放着这一系列杀人事件的凶手——拓留的通缉令。据澪所说,乃乃的司法解剖记录中有许多对拓留不利的证据,但那些很可能都是伪造的。在他昏睡的这一天里,警方搜查了世莉架的住所但并没有找到她的行踪,在她的电脑里也没有发现任何证据。奇怪的是,警方竟然将拓留列为了凶手,即便神成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开展对世莉架的搜索。这时宇绮给雏绘打来了电话,说她们暂无大碍,但警方已经把青叶寮翻了个底朝天。难以忍耐的拓留不顾劝阻冲向了青叶寮,但途中却受到了不明真相的路人的攻击。还好流浪汉玄大叔路过,将拓留救回了他的野营车小屋里。虽然之前警方来过公园询问拓留的去向,但公园里的流浪者们都没有将他所居住的野营车和他的行踪告诉警方。
拓留认为不能坐以待毙。在玄大叔的帮助下,拓留顺利来到了世莉架的家中。家里没人,但拓留却在她家的箱子里发现了大量真正的力士贴纸,而在这些贴纸下,拓留竟然找到了自己遗失的手机!就在此时,房门被警察撞开了,但来者却是神成岳志。神成递给拓留一份乃乃在11月3日写下的遗书。遗书中乃乃没有告诉拓留他最想知道的那些事,只是劝他放弃仇恨,不要再追查事件,开始他自己的新生活。
神成将世莉架身份不明一事告诉了拓留,并向他询问对世莉架的记忆。拓留回忆他最早应该是在上小学之前,也就是2004年前后与邻居家的世莉架相识的。由于他的父母都长年忙于工作很少回家,而且世莉架的家庭情况也类似,因此他们几乎整天都在一起玩,甚至世莉架还经常借住在他的房间里。但即使两人如此亲密,拓留也从未去过她家,没有见过她的双亲,甚至没有见过她与其他孩子有过交集。在这种情况下,他和世莉架在小学三年级时就几乎不去学校了。为此,拓留的双亲还带他去了精神专科医院检查。在他们4年级——也就是涩谷地震的两年前,他俩为了调查都市传说“医院的阿咪”潜入了AH东京综合医院地下,并目睹了南泽泉理的实验,后因恐惧而逃跑。后来在他6年级的2009年,“新世代的疯狂”系列事件发生后,他和世莉架更是为西条拓巳的昭雪之路而雀跃不已。但那天他和世莉架正在围观拓巳引发的骚乱时,突如其来的强烈白光遮蔽了天空——涩谷地震发生了。混乱中世莉架陷入了昏睡,而拓留背起她打算去受灾较轻的AH东京综合医院求助,却在那里遇到了同样前去避难的双亲。而他在地震后的记忆,止于一场剧烈的头痛。当拓留在青叶寮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竟整整昏睡了一年。后来拓留听说当时是世莉架发现了晕倒的他,并将他送到了医院进行救治。至于他和世莉架的双亲,据说都死在了地震之中。后来,世莉架借住在她远房亲戚的房子里,还每天都来青叶医院看望昏睡中的拓留,乃乃也时常为独居的世莉架提供帮助。很快,她和乃乃就成为了最亲密的朋友。从初中到高中,他们都一直这样和睦地生活着,世莉架也与其他同学相处融洽。这就是拓留对名为世莉架的青梅竹马的全部记忆。
之后拓留被神成送回了小苍兰公司。澪告诉拓留和雏绘,涩谷地震的震中位置曾有一家天象馆,而那家天象馆曾被一家与AH东京综合医院关系密切的企业买下,其中可能在进行有关Giga-Lo-Maniax的实验。她猜测在涩谷地震的那天,由于某种原因天象馆被破坏,导致某种特殊的电磁波外泄,从而引起了那遮蔽天空的白光。但研究表明,只有那些大脑尚处于发育阶段,并且曾经历过极高脑力负荷的年轻人才会觉醒为Giga-Lo-Maniax,并且他们各自的能力依存于自身的心理活动。例如之前的杯田理子,她在地震中半张脸被毁容后,心里萌发出想让其他人也感受到自己的绝望的想法,从而拥有了纵火的能力。按澪的调查结果,所有人都是在被那道白光“感染”后觉醒的能力。并且,所有超能力者在觉醒时,必然会伴随着因血管扩张而导致的剧烈头痛。但拓留一直认为是在复健阶段觉醒的“念动”能力却并不符合已有的任何一条结论。在澪的启发下,拓留终于想起了自己在地震后剧烈头痛时许下的“愿望”——他在向世莉架求助。
澪又调出了世莉架的病历。这份病历是2009年11月21日,于涩谷地震发生的两周后登记的。在此之前找不到任何关于她的信息,就连她的户籍都不曾存在过。拓留说世莉架曾是他的邻居的孩子,但澪调查发现当时他的邻居是一对老夫妇,并没有小孩。澪调出了拓留小学三年级时心理诊断的病历,当时的诊断结论是“过度倾慕于幻想朋友”。而拓留幻想出尾上世莉架这个人格,潜意识里是为了将自己受到的嘲笑贬低等不利因素推给她,并让她在生活中给予自己积极的肯定以满足他的承认欲。
就在震惊的拓留还没来得及接受这一切时,世莉架竟然闯进了办公室!她用“思维盗摄”的能力读出了拓留心中的疑惑并予以了肯定:她正是地震后拓留创造出来的存在!这时,世莉架的手机响了,她开免提接通了电话,对方却是青叶寮的义父,佐久间!佐久间说,这一系列的杀人事件都是他和世莉架策划实施的。世莉架说佐久间是“委员会”底层的人,曾在AH东京综合医院地下研究过Giga-Lo-Maniax。在地震发生后,为了避免因不可控觉醒的超能力者引发麻烦,他们开展了一系列针对超能力者的猎杀。而世莉架答应用自己的能力帮助佐久间的条件则是,放拓留一条生路。但现在将拓留报为追捕对象的佐久间明显想要反悔,甚至以拓留的名义向警方发出邮件,称自己将在明天的涩谷复兴祭上当众自杀。对于世莉架的威胁,佐久间毫不在意,甚至要求她带上拓留,“于一切开始的时刻,前往一切的开始之地”进行最后的对决。
第11章 他的战斗世莉架暂时与澪达成了互助协定:世莉架要求澪从此以后保证拓留的生命安全,条件是世莉架要说出她所知道的一切。世莉架说,佐久间所属的委员会底层组织负责管理“AH东京综合医院”的地下研究所,正是这个组织引发了六年前的ThirdMelt——涩谷地震。但引发地震的原因却是绝密。事发后委员会放弃了这项研究,也废弃了地下研究所,除佐久间以外的研究员也都已经不再从事这方面的研究。之前为拓留和雏绘做脑CT的正是佐久间之前的一名同事,因此那些检查结果都是伪造的。至于佐久间费尽心思设计这一系列猎奇杀人事件的目的,其实只不过是想要引起委员会的注意。在地下研究所被解散后,佐久间对委员会单方面抛弃他们的做法很愤怒,但又苦于没有与上层联系的手段。为此,他以“清除不可控Giga-Lo-Maniax”为名,设计了这一系列杀人事件,还在事件现场大肆粘贴十一号墨迹测试图——他利用宇绮身边的那位老人的记忆力记住了那张图,又利用宇绮的能力将老人脑中的图案具现化,从而获得了大量本应在地下研究所废弃时就全部销毁的力士画像。他认为,只要这事闹得足够大,委员会就会主动与他接触,让他重新开展针对Giga-Lo-Maniax的研究项目。正如佐久间预想的那样,委员会答应了他恢复研究的条件,并让他结束这一系列事件。原本,佐久间和世莉架说好是让杯田理子冒充南泽泉理当众自杀,但拓留等人却及时发现了端倪,导致杀人计划被打乱。为了保持事件的连续,他们不得已事先杀死了杯田理子。至于佐久间为什么将拓留选为背锅侠,世莉架认为这可能是委员会的要求。因为拓留除了创造世莉架,还能使用其他种类的能力。按佐久间的理论,那种只能使用某一种能力的人都并非真正的Giga-Lo-Maniax,而只有像拓留这样能具现化一切妄想的觉醒者,才是真正的Giga-Lo-Maniax。委员会因为拓留的能力过于强大而想要除掉他,并非不可能。
在神成的安排下,拓留一行人回到了青叶寮,但涩谷的民众都已经被网络上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所煽动,为了获得“悬赏”而自发地搜索拓留的行踪。这时,世莉架打算独自赴约,并以“有拓留在手就拥有与委员会核心谈判”的利害,说服了澪在事件结束后将拓留他们带出涩谷生活。
次日世莉架临走前,拓留向世莉架询问与佐久间约定的地点。世莉架告诉他,虽然六年前天象馆中的那台仪器被破坏了,但涩谷重建时在那原址处修建了一座名为“避难所立方”的豪华剧场。那就是佐久间选择的地方,而时间正是涩谷地震的发生时刻——晚上10点28分。
在世莉架走后,雏绘和澪告诉拓留世莉架的话中存在一些疑点。雏绘说世莉架的话“过于真实”了,就像是用“真实”伪装的谎言一般。首先,世莉架说她打算与佐久间杀个你死我活,但佐久间只不过是个底层研究员,即便杀了他也无法完全保证拓留的安全,更别说有失败的风险了。其次,虽然世莉架将拓留托付给澪,但对澪来说拓留只是个工具人,不可能一直保证他的存活,这点在世莉架读取澪的思维时就应该能意识到的。也就是说,如果委员会真的打算除掉拓留的话,她是不可能离开拓留身边,放任拓留渉险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为什么她不在拓留从昏睡中苏醒时就将真相告诉拓留?按常理来说,让拓留知道真相并远离那些危险的事件,不是更容易保护他的安全吗?此外,如果世莉架被佐久间实施了思维诱导的话,她应该早就杀死拓留了,并且佐久间也完全没必要演这一出戏。但拓留一时回忆不起地震发生时向世莉架许过什么愿望。三人决定先静观事变再作打算。
晚上十点,拓留一行准备先乘车到秋叶原,去澪的一个熟人那里暂避。然而,世莉架却突然给拓留打来了电话,说在六年前的避难所里,是她杀死了拓留的亲生父母!电话随即被挂断,拓留也从世莉架的话里察觉到了违和:杀死他父母与让拓留活下去明显是相悖的。同样,乃乃也一直在避免拓留涉险,一直在保护他,世莉架不应该有杀她的动机。为了弄清乃乃被杀的真相,拓留决定要去找世莉架问个明白。
即便雏绘和澪表示反对,拓留也已经下定了决心。在离开之前,他鼓起勇气向澪问起了她房间里的那把“Di-Sword”,但她说那只是用来做研究的复制品。与所有人告别后,拓留坐神成的车出发了。
晚10点28分,拓留到达了目的地。这时,慰灵碑那里已经开始了默哀仪式,四周一片寂静。神成开车回去送宇绮他们离开,拓留则一个人走进了避难所立方,但那里一个人影都没有。而当拓留进入演出大厅时,突然一阵头痛向他袭来。拓留察看四周,无论是舞台上还是观众席都空无一人。正在拓留走向舞台时,世莉架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她说佐久间已经死了,随后竟抽出Di-Sword砍向他!但拓留还是设法击倒了世莉架并掐死了她。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头痛,拓留猛然发现自己坐在观众席上,刚才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
正在这时,佐久间出现在了舞台中央。他右手拿着一把花哨的大剑,背上背着一个大包,头上戴着某种奇怪的头箍,而他脚边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世莉架。佐久间说他身上的装置是他的研究成果,是他费了六年时间重制的终端机。刚才他将世莉架和拓留放在了妄想中,并让他们对战,结果却是世莉架意识到了身处妄想之中而撤去了Di-Sword,甘愿被拓留掐死也没有杀死拓留。
愤怒的拓留质问佐久间这样做的意义。佐久间说他做这些的目的只是想对拓留——对Giga-Lo-Maniax进行研究,而这让他非常愉悦。暴怒的拓留抽出Di-Sword向佐久间砍去,但却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拓留打算攻击佐久间背后的终端机,但却陷入了佐久间的妄想攻击之中,被迫一遍遍地观看乃乃被世莉架杀死的场景。拓留的精神在这巨大的心理刺激下自闭了,随后又被佐久间关进了无边的黑暗中。为了逃避这一切,他又妄想出了一个世莉架出来。但这次他认识到了自己的软弱,他决定不再逃避现实,而是通过更为强大的妄想覆盖了佐久间的妄想牢狱,甚至将佐久间也拉入了这个现实的复制品。就在佐久间误认为这是拓留摆脱了之前的妄想牢狱,准备施放新一轮的思维诱导时,拓留解除了自己的妄想,成功回到了现实中。运用这短短几秒时间,他成功破坏掉了佐久间的终端机。然而,他虚弱无力的身体终究敌不过佐久间强健的体魄,佐久间甚至扬言要在他面前杀掉宇绮他们。不过,在拓留强大的意志力下,他成功用妄想驱动Di-Sword,杀死了佐久间。然而,就在他走到世莉架的尸体旁边时,一把Di-Sword——世莉架的Di-Sword,却斩开了他的身体。
拓留回复了意识,但身体仍然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世莉架向出口走去。情急之下,他用能力将Di-Sword向世莉架掷去,世莉架立即用Di-Sword格挡。在两把Di-Sword碰撞生成的耀眼白光中,拓留看到了世莉架的记忆。原来,世莉架曾向佐久间提议对自己使用思维诱导,以使拓留无视乃乃的遗书,转而来追查她的过去。世莉架提出的诱导内容有四条:一是让她相信佐久间有着回到委员会的野心;二是佐久间背叛了世莉架,擅自让拓留成为凶手;三是在合适的时间让自己告诉拓留是她杀了他的双亲;四是改变她存在的意义。当佐久间询问世莉架为什么要让拓留成为凶手时,世莉架说因为她知道拓留的本心:他想成为那个最特别的人,他想亲自参与事件其中。六年前的“新世代的疯狂”事件中,拓留崇拜为自己洗脱冤罪的西条拓巳,这次世莉架就特意把杀人日期调整到与六年前相同,并在现场留下力士贴纸的线索……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拓留成为主角,亲自解决这一系列事件。但在谈到世莉架被赋予的存在意义时,拓留终于看到了地震后自己向世莉架许下的愿望——请给我,我想做的事。
视野回到了舞台上。拓留发现刚才世莉架的那一剑只是浅浅地划破了他的皮肉,而这也是她为了不进一步伤害拓留而刻意为之的。拓留看透了世莉架的计划。她想让佐久间成为恶人,让拓留来解开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真相,揭露佐久间的罪恶,最终在与佐久间的对决中胜利,成为英雄。为此,她杀死了众多无辜的人们。但究其根源,所有人都是因拓留的那个愿望而死的。而她会杀死拓留的父母,也是因为当时拓留厌烦一直对他不闻不问的父母突然对他发号施令,而想让他们消失。绝望的拓留打算按佐久间的安排,在民众面前自杀谢罪。
拓留面对拦住他去路的世莉架,决定结束这荒唐的演剧。虽然世莉架的思维盗摄能力让拓留无法伤她分毫,但拓留爆发出自己最强的妄想能力,同时妄想出数把Di-Sword齐射,重伤了世莉架。拓留没有杀她,而是用Di-Sword重塑了世莉架,不仅将她从自己的“使命”中解放了出来,也让她成为了一个远离这些黑幕的普通的少女。
在百濑的资金支持下,宇绮他们回到了青叶寮生活,雏绘回到了碧朋学园,真二也洗清了嫌疑。不过,澪这边却没能从佐久间的遗物中找到任何关于委员会的线索,关于他的信息也都被尽数删除,最终也没能获知他的真实身份。不过澪手中还有“混沌之子综合征”这条线索。正在这时,神成给澪打来电话,说世莉架终于苏醒了。然而,仍在昏睡的拓留却与她一起消失了。
——Over sky end(Normal Ending)
世莉架篇 真正的她们的生存方式
世莉架经常做梦。在梦中,她是一个拥有超能力,为了最喜欢的“他”能愉快地享受游戏而四处杀人的杀人犯。她有一个冷血的协助者,还有一个来自“委员会”的监督者。这个人说只要她不妨碍到委员会,他们可以只对她和“他”进行观察而不干预。但那一天——11月4日——她的失误被来栖乃乃发现,而且她杀死乃乃的场面也正好被“他”看到了。她知道,梦中的她已经误入歧途了。最终,这个梦由自己最爱的“他”亲手终结了——虽然她永远不会忘记“他”。
2016年2月11日,世莉架又在梦中醒来——不知为何,她在做梦后总会流泪。今天世莉架的好友约她一同去涩谷玩。虽然自己的监护人曾要求她不要去涩谷,但由于是好友的要求,她还是同意了。
在涩谷,她们看到了不少“混沌之子综合征”患者。在好友彩花的提议下,她们来到了这些患者每天都要去的设施——碧朋学园。虽然从外面看起来只是一所普通高中,但这些患者们都没有意识到,这里是专门为他们开设的“收容所”。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传来,一些熟悉的画面在世莉架的脑海中闪现。她的好友们见她状态不太好,就将世莉架送回了她家里。
世莉架想起,她在医院醒来之后失去了不少记忆。但有一个自称是她远房亲戚的人对她说,从前由于她父母因意外身亡,她一直都被这个人所收留。而在涩谷复兴祭上,她因交通事故重伤住院,还失去了大半记忆。
对自己在涩谷的所见所闻有些在意的世莉架开始调查起“混沌之子综合征”,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除了那个涩谷连续猎奇杀人案的犯人——宫代拓留。虽然她自己也很厌恶那人犯下的可怕罪行,但她听说这个人在犯罪前也是碧朋学园的学生。更让她生疑的是她的手机被监护人设置了有关宫代拓留的过滤器,而且监护人还特意嘱咐她不能去涩谷。为了调查这一切,世莉架特意请假再次来到碧朋学园。奇怪的是,尽管她没穿校服,但门卫大叔似乎是认出了她,把她放进了学校。
进入学校后,世莉架的既视感越来越重。她循着感觉推开了一间教室的门,但里面的学生竟然都是面容枯槁的混沌之子综合征患者!世莉架想不通为什么大家都会像普通人一样上课,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认识到这里并不是一所学校。在慌乱中逃跑的世莉架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间熟悉的社团活动室前。世莉架推门进去,虽然谁都不在,但里面的物品却是如此熟悉。她看到了一张自己与一个老人——与一个综合征女患者的合影。无比熟悉的感觉向她袭来,但她始终无法想起那个患者究竟是谁。
世莉架下定了决心,找到了自己的监护人百濑克子问起了这一切。世莉架认为她曾经也是综合征患者,也曾在碧朋学园中生活过。但百濑什么也没说,只是交给了她一个地址。
次日,世莉架按地址来到了AH东京综合医院。她记得,之前的新闻中曾报道过这所医院的很多负面新闻,但据说现在已经整改为合法合规的医院了。世莉架按护士的指引,来到精神科见到了她要找的人——久野里澪。世莉架很奇怪澪为什么也穿着碧朋学园的制服,澪说为了不使收容者生疑,进入者都需要穿着相应的制服,而她正是其中一位混沌之子综合征的研究员。在世莉架的要求之下,澪将她带到了一间病房。四张病床上静静地躺着四个面容衰老的综合症患者,房间里只能听见监控仪的响声。而其中一位女性正是照片上的那个患者。
据澪说,这位来栖乃乃与其他三个因患有综合征而陷入昏睡的病人不一样,她被送来时身受重伤,所幸保住了一条命。此外,澪告诉她最好不要再接近碧朋学园,因为曾任碧朋学园管理者的和久井修一在复兴祭之后就带走了迄今为止关于混沌之子综合征的所有数据,现在下落不明,并且他曾经还打算利用管理者的身份来私有化这所设施,因此现在的碧朋学园并不安全。当世莉架看到和久井的照片时,她似乎想起了自己曾在碧朋学园的某处与他见过面,但澪似乎对那个地方很在意。她和神成警官将世莉架带到了一间秘密的病房。在进入前,澪告诉世莉架,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人治好了混沌之子综合征,除了那个连续杀人犯——宫代拓留,也因此他被秘密带到了这里隔离治疗。世莉架记得,新闻上说拓留是由于未能完全再现“新世代的疯狂”中出现的七起事件而宣布公开自杀的。最后他却因为怕死而被警方逮捕。
虽然世莉架对拓留还心存恐惧,但她还是跟着澪走进了病房。拓留的面容已经基本从衰老状态恢复了,但从四肢上还能看到些许衰老的痕迹。澪告诉他们世莉架知道被和久井从医院地下搬走的“设施”的位置,但她的条件是要协助查明混沌之子综合征的原因。在拓留又一次确认了世莉架想做的事是“帮助她曾经的好友”,以及世莉架现在对他“相当厌恶”之后,他同意了让世莉架参与其中。澪说由于拓留已经失去了“能力”,之后的调查会相当危险,但世莉架还是决定要找回自己的记忆。拓留将混沌之子综合征的大致情况告诉了世莉架。原来,从综合征患者的角度,他们认为自己只是普通的学生,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意识不到自己的肌肤呈衰老状态。对他们自己来说,混沌之子综合征只不过是一种震后PTSD而已。但事实上,那场地震的受害者全员都是混沌之子综合征患者。他们除了外表衰老之外,其余的表现与普通人别无二致。
几天后,世莉架按与澪约定好的计划再次来到了碧朋学园,与神成和拓留四人一起在校园中寻找她记忆中残留的那个位置。路上她向拓留询问乃乃和新闻部的事情,但拓留只是坚称自己一无所知。当走到独幢的一面墙之前,世莉架伸出的手竟然穿过了那面墙——澪说这面墙是通过妄想同步制造的错觉。在神成确认安全后,一行人通过墙后的阶梯来到了地下。
地下室的墙壁上,排列着大量的显示屏,这是世莉架在记忆中看到过的场景。澪说通过在这里发现的资料和装置也许可以治疗混沌之子综合征。而治疗方式则是通过——图片。澪解释道,所有混沌之子综合征患者都处于同一个妄想之中,他们在这个妄想之中感觉自己与正常人别无二致。这种现象被称为“妄想同步”,和久井隐藏这个地下室的入口也是运用了同样的原理。不过,世莉架向他们展示了“此处没有墙壁”这一事实,打破了他们之间同步的妄想。而拓留就是这样一个“打破了妄想”的人。在拓留脱离集体妄想时,他附近的患者也都受他影响脱离了集体妄想。而脱离妄想同步时带来的巨大落差,让乃乃等四人陷入了昏睡。而澪现在所做的事,就是打算提取拓留的脑电波,并专门制作一种“可以让患者生成拓留脑波”的图片,借此让所有患者都像拓留一样脱离“妄想同步”。
世莉架看着正在提取脑波的拓留,询问他能脱离“妄想同步”的原因。拓留说混沌之子综合征源于地震受害者们对残酷现实的集体逃避。在当时的那道白光作用下,精神冲击程度较低的人进入了妄想同步,而对于那些受到过强烈精神冲击的人,妄想同步不足以抵消他们的绝望,因此他们觉醒为了可以扭曲现实的“超能力者”。而他靠着他身边的一位好友理解了“被创造来出的现实终将毁坏”这一事实,也因此脱离了“妄想同步”。但当世莉架问起他的那位好友的下落时——
“她已经死了,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澪很快就制作好了所需要的图片,并准备让拓留拍摄一段虚假的“犯罪声明”,借机把图片嵌入进去,以实现大范围传播。但就在这时,和久井修一进来了!虽然他没有任何武器,但澪和拓留对他都异常忌惮。他说,由于委员会的命令是“清除在六年前的事件中产生的大量异常”,所以他不会干预澪的计划。和久井想要拉拢澪加入他的研究,但被澪果断回绝。和久井恼羞成怒但也无可奈何——由于委员会的命令,和久井不能杀死澪。但澪的身影却突然消失了,和久井还具现化了他的Di-Sword。
但对于拓留这个偶然产生的真正的Giga-Lo-Maniax,和久井起初很感兴趣。和久井说,他原本打算利用“妄想同步”这一现象,在涩谷模拟“世界统一政府”。具体来说,他打算对身处“妄想同步”中的综合征患者施加更大的精神压力,以观察他们在何种情况下会为了回归平稳的生活,重新妄想出新的幸福世界。之前引发的猎奇杀人事件虽然途径不同,但目的与他相同。其事实上验证了在统一政府中,“被统治阶级”无论受到了多大的压迫都不会有勇气反抗,而是会自发地转去迫害那些比他们更底层的阶级,从而获得自我满足。然而,拓留自愿放弃Giga-Lo-Maniax却打乱了他的计划,还导致他在委员会中的地位下降,还有失去前往“新世界”的风险。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懑,和久井打算恢复世莉架的记忆,但却被拓留打断。拓留说自己这样做,是为了终结这一切,是对她唯一的救赎。这时,拓留提出了与和久井的赌约——由和久井对他进行持续观测,如果这之后他还会主动回归Giga-Lo-Maniax,他就会无条件协助和久井的研究。和久井同意了。
一瞬间,澪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而和久井消失了。据澪的调查,和久井破坏了有关委员会的重要数据。拓留打算立即开始“犯罪声明”的拍摄,把世莉架请离了地下室。
不知独自在涩谷街头彷徨了多久,世莉架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剧场“避难所立方”,她对这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望着眼前灯火辉煌但空无一人的舞台,她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记忆中,“他”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八个月后,泉理和宇绮结束了例行检查后,与华和雏绘会合,四人一起来到了咖啡馆LAX。现在街上已经没有混沌之子综合征患者了。在八个月前,曾出现过综合征患者集体昏迷的现象。而几天之后当他们醒来时,都对自己的真实姿态陷入了恐慌。不过最终,他们都恢复了异常,回归到了真实的世界中,碧朋学园也成为一所普通的高中。乃乃向大家也坦白了自己的一切,恢复了自己南泽泉理的身份;失去能力的华也能像大家一样尽情地说话了。至于拓留本人现在已经在AH东京综合医院中完成了协助治疗,今天就要被移送警方接受调查了。在她们最后一次见到拓留时,拓留向她们提出了不要主动去找世莉架,不要对世莉架说出她和自己的过去,以及原谅她过去的罪孽三个请求。但她们自出院以来一次也没有收到过世莉架的消息。
拓留在离开医院前,澪告诉他混沌之子综合征患者外表老化的原因还没有查明,但大致与染色体上的老化基因有关。真二在澪的治疗下,身体和大脑也都恢复了,将来也有希望回归社会。而拓留表示仍会继续与和久井的赌约,澪也说会继续对他的观察。此外,澪还向拓留询问了尾上世莉架这个名字的由来。拓留说这是他从父母的名字中拆解组合而成的。他最初向世莉架索求的,正是他从小一直得不到的父母的爱。
在拓留上车前,他却看到路边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世莉架就这样望着他走过她面前。世莉架身边的好友询问她为什么一直看着拓留,她流泪着对拓留微笑着:
“——我不认识这个人呢。”
拓留走过她身边,强忍眼中的泪水,也微笑着喃喃道:
“嗯……我也不认识你啊……”
——Silent sky end(True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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